粹的人,一个高洁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那就另说。”
凌鸣当然不是啥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而且,你站出来,我也好操作,省的一天天的,都说我惹是生非,我明明是个爱国爱家,干一行爱一行的好人,世人对我误解太深。”
……
凌鸣一封举报信寄到了轻工会,林海文绕了两道关系,从京城一位领导找到国资管委会负责纪律的那位。
信上面就一点,张成章厂子铅超标的事情。
白明正迅速就得到了消息,这种消息是瞒不住的,林海文也不怕他知道,抽检的是陶协委托华国质检中心做的,那边的存档没人查当然就是废纸,有人查就是罪证了。林海文早就从皇城博物馆的检测中心,横向找到了国家质检中心的关系,两边在涉及文物啊,年代测定之类的事项上有密切合作的。
关键处堵死,白明正跳不起来。
“凌鸣寄的信?”白明正和岑何春通话的时候,有些惊慌:“不是林海文?”
“……凌鸣跟林海文还有区别么?凌鸣是谁?能让上面隔着两级压下来?你脑子昏头了?我跟你说,调查组马上就下去,你赶紧能做的都做了。”
“难道就一封信,上面就派人来?”
“白明正,你是不是傻了?一封信算什么?现在是上面有人发话了,懂不懂?而且林海文是怎么发家的?你还不知道么?等他喊一嗓子,谁还能把他嘴堵上?你以为他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么?你花点钱,就删帖封号压下去了。”
“但,但是——”
岑何春算是听出一点意思来了:“白明正你跟我说实话,这事情不算大的,你是不是压不下去?”
“怎么压?报告在质检中心那边有存档的,都是陶协非要从上面请人……当初结果反馈回来,协会就操作着给压下去了,不然诚隆就得关门大吉,还要被罚一大笔钱,我怎么跟下面人交代。”
这事情确实不算大,大师瓷协会毕竟是个社会组织,这件事里头真要付直接责任的,还另有其人,不过白明正以协会名义出了一分函件也是实打实的,肯定是脱不了关系,这个会长一定是当不了了。林海文也就是这个打算,把他掀下去,再来算总账,那就方便多了。
“……你好自为之吧。”
对瓷都陶瓷行业的人,这个夏天多少有点梦幻感,看似权势熏天的白明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倒了,会长没了,各种职务也没了。没等林海文动用准备好的“古老版本窃听器”——矢服,还有木偶这种更大的杀器。被刑拘起来的张成章先爆料了,他给白明正送过钱呀,这就是法律层面的事情了。
一挖二挖,白明正授意白辉,对童思生进行拘禁逼迫,置其突发脑溢血死亡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一出大戏,算是把瓷都给搅得沸反盈天。
……
“看到没有,”李牧光和李牧宇对坐饮茶:“白明正多嚣张,还不是推金山倒玉柱,说进去就进去了,这就叫不知所谓,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骨头太轻,飘得太高。林海文那种脚踩八方的猛龙,哪里是他一条小四脚蛇能招惹的。呵呵,我还有个小道消息,原来中河省的这个……”
李牧光伸了个大拇指出来比了比:“刚进京的这位,听说之前还特地去看了林海文的展览,你说说,这是一个级别的人么?所以,牧宇,林海文要是有什么想法,不要跟他顶,尽量配合他。”
“我明白。”
当凌鸣接到李牧宇电话,说是问问他林海文对大师瓷协会会长的位置有没有兴趣的时候,算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