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视觉上的、光线上的很多误差,以最本色的样子被林海文感知到,然后他在这个基础上,结合自己的视觉感受、光线变化、内心触动,来画出作品。
这确实是个高阶技能。
一个初窥门径的画家,如果掌握了这样的能力,必然会限制他的自我发挥。而只有到了林海文现在的水平,拥有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心境和定力之后,才能基于此再创作。
所谓油画师之心,先要能为师,能自己立起来,才能有一颗浑圆之心。
……
凌鸣他们当然没等到林海文画完这幅画,就找上他了。
谭文宗自从意识到林海文的能量之后,反而完完全全倒向这边了,按照他的说法,之前接受陶协的阉割版方案,也是因为觉得办了比不办好,现在既然知道可以不用接受阉割,他自然也没有坚持做公公的爱好。
所以从那之后,他焕发了新的热情,开始四处调研摸底。
结果不容乐观。
就像是江涛说的那样,陶协的岑何春和白明正这一双狗和屎的组合,还是相当有影响力。
“瓷都那边二十来家叫得出名号,明确说会支持的,就三家,剩下的就是语焉不详,倒也没有一口咬定说不来的——除了白明正。”
“李牧宇怎么说?”
“他没给准话,不过我觉得他的问题倒是不大,要是这边真组织起来,他应该是会参加,甚至让他出点力也不是不行。”谭文宗看来跟李牧宇关系还不错的样子。瓷都那边,大师瓷不少,李牧宇的青城窑和白明正的川白窑,算是其中领头的两家,有李牧宇的态度,倒是比林海文意料中还要好一点。
“海文,你别问旁人了,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别我跟谭老师上蹿下跳的忙的开心,结果你不想办,那光靠我们俩这二两肉,全分了也办不成事啊。”凌鸣倒是直至核心:“你今天必须得给个结果。”
“加上我也就三两肉啊,够分了?”
“你可是头大肥猪,不对,肥大象。”
林海文翻了个白眼:“滚。”
他想了这么多天,当然也有所决定了。就像他跟江涛说的一样,不做事的人,那是死人。公盘这个点子,他提出来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凌瓷的发展。五大窑之首的钧瓷,被他请到这个世界上,如果就这么泯然众人,默默无名,或者就是叫好不叫座,他都觉得对不住钧瓷的赫赫威名。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华国陶瓷了,他看不上岑何春那帮人,不代表他对华国陶瓷没有想法,瓷是华国的别称啊,两世为人,在西方,华国都是以瓷为名,能在这一点上正本清源,对他来说,吸引力是不小的。
“办吧,”林海文点头:“办吧,看看明年春季公盘来不来得及。”
凌鸣和谭文宗,惊喜的一个对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