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强走到女尸头部,他用手将死者朝下的脸转过来。死者的脸部肤色呈现暗红色,额头和脸颊、下巴全部有微小的钻孔,钻孔上面长着一朵白色的菌状物。
她整张脸都花了,从额头到下巴,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地生长着至少三四十朵菌,菌为白色,色泽如同牛奶一般。
小的菌刚刚冒出头,大的菌有拇指那么大小,没有任何规律地生长着,并将死者脸部的肉质全部吸干,使得死者的脸皱巴巴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太婆脸。
干枯的面色,菌类密集的脸部,除了皮肤,死者的眼球四周、两个鼻孔、发白的双唇、弥合的嘴缝,它们同样生出来一种呈淡黄色的菌丝,丝状如毛发,怪可怕的。
毛强将死者的脸转过来后,见到死者满脸的菌,还有毛发状的菌丝,吓得他赶紧把手抽回去,嘴里嘟囔着说:“这哪还算是人,简直就是宇宙大怪物,凶手的手段太毒了。”
“这的确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凶手将琼脂涂在美女身上,再用美女的身体种菌,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了杀人还是为了这些菌?这些菌又能做什么?”我轻声说道。
毛强说:“凶手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是变态者的变态实验罢了,你也看过犯罪心理学还有精神病犯罪学这类的案例吧!那些疯子那些变态,他们的思维,我们是没法弄清楚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到他们,把他们关押起来,别再让他们祸害人类。”
尸体身上种菌,的的确确像是某种实验,科学怪咖杀人,永远都那么的别具一格。扫视一眼尸体,女人也算是死得极惨,她本来还活着,辛辛苦苦走了那么远,终究死掉了。这个案子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凶手未必是用尸体种菌而是用活人种菌。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女人从哪逃出来的呢?实验者养菌的地方就在附近吗?我们把尸体挪到一边,女尸浑身被凶手打着钻孔,浑身密密麻麻的像是蚂蜂窝。惨不忍睹,路人更是不敢发声,均是傻傻地看着。
我走到人群面前问他们关于女尸的情况,人群中还真有目击者。下午时分,他们本来在附近散步,一辆白色厢型车开得很快,它从十字路口拐弯的时候,车厢后面突然打开,女人便是从车厢内摔落下来。
女人从车上掉出来后,她起身仓惶地逃跑,从民主路绕到建设北路这边,没跑多远,人便摔在地上,她看上去很吃力,朝前面爬着,爬到路边便一动不动。
好几个路人都看到了,他们很惊讶,女人身体很怪异,流着黄色的液体,又没穿衣服,所以他们不敢多管闲事,只有打电话报警。
等到我们到达现场,女人断气了。
他们说,瞧见女人情况不妙,怕是送去医院也没法救活,所以谁也不敢帮忙。
幸运的是,其中一位路人目睹了那辆白色厢型车的车牌号,我让他把车牌号告诉我,我把号码抄下来再交给刘队他们。毛强朝我招手说道:“小袁,你过来一下。”
我记下路人说的车牌号码,转身回到尸体这边,毛强从女死者的嘴巴里边好像发现了什么。女死者最内堆满了菌丝,像是吃了一嘴巴毛发似的。
毛强无聊地撬开女尸的嘴巴,他发现死者嘴巴内含着一张卡片。
毛强小心翼翼地将藏在女尸嘴巴内的卡片掏出来。见到整张卡片,我愕然站着,卡片太熟悉不过了,一面火云花,一面血骷髅,这是囚鸟留下的卡片。我暗暗吃惊,没有想到在天山区还能遇到囚鸟,他对我还真是如影随形。
先不说卡片的内容,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囚鸟就在人群之中看着我们,只有在人群中,他才有机会把卡片塞进死者的嘴巴。
“你们谁动过女尸?快告诉我,谁动过女尸?”我没有去关注卡片的内容,而是转身朝围观的群众叫道。群情涌动,他们议论纷纷,一下子热闹开来,可就是没人说出谁碰过尸体,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表示没有碰过女尸。
我知道,有人碰过女尸,他或许已经离开。群众没有提供关于囚鸟的情报,我有点儿失落。囚鸟所到之处,必然是血雨腥风,我本以为在天山区不会遇到他,没想到他还是跟着来了。
囚鸟,你到底是谁?凝神望着地上长满了白菌的女尸,这会是囚鸟的杰作吗?
“陆?什么东西嘛!小袁,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女尸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毛强把手里那张从女尸嘴巴中取出来的卡片递到我面前。
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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