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时,让平儿将咱们府上的礼单拿出来看看,若有可参照的,便记下来,咱们斟酌着添减就是。”
贾玮眼前一亮,袭人这个办法倒是好的,有现成的例子参照,便不用在这上头费神,点点头,“也好,就这么办。”
袭人铺好炕床,转身在炕沿坐下,凝神想了想,认真对贾玮道,“照我说,这些人情往来的,二爷也该有个成例了,前些日子,礼物送来送去的,大多随意得很,往后咱们自个参照着府里的礼单,也拟上一份,但凡亲戚世交各种备礼,就照着礼单上来,既不显得随意,又不致厚此薄彼……此外,二爷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外头的应酬也会渐多起来,只是外头的往来,并不好参照府中的礼单,因此每回往来,皆要记下来,以备往后参照……”
贾玮含笑望着袭人为他认真打算的样子,正如她所言,他送礼是随意得很,往后还是得有个成例,高门大户一向对此讲究,他如今也渐大了,不比之前,“姐姐说得是,亲戚世交的各种备礼礼单,便交给姐姐拟定,往后外头的往来,我也会一一告诉姐姐。”
“倒不好由我一人拟定呢,我也是头回经手这样的事儿,咱们商量着来罢,主意还是二爷你来拿。”袭人微笑说道。
“……好。”
俩人谈罢此事,袭人便起身为贾玮除了外裳,服侍他躺下,盖好被子,待要掩上帘幔时,贾玮忽想到琥珀指婚一事,想着这种话题袭人是爱听的,便同她说了说。
袭人对他做红媒的事儿已然见怪不怪,此番听了,并未打趣他,只是抿嘴笑笑。
待听说琥珀要在李贵和林永福俩人之间挑,也不知会挑哪个时,她不假思索地道,“这个再不用想的,定然挑的是李贵。”
贾玮不禁问道,“为何?”
袭人笑着解释,“不单是琥珀,换了府内的其他丫鬟,挑的也是李贵,李贵如今是二爷那边宅子的大管家,将来二爷分了房,他自然还是大管家,这份地位权势,可要比在报社做事的林永福稳妥可靠多了。”
贾玮听了,不由一笑,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理。
二房家大业大,他又是二房事实上的嗣子,分房之后,成为一房家主,要家业有家业,要地位有地位,李贵做为他的大管家,自然也是人上人,林永福不同,眼下在报社做事,虽说风光,但生意上的事儿料不准,说关张就关张了,又得回到府中做事,到了那时,总也越不过李贵去,因此在职差上头,林永福到底不如李贵显得可靠。
当然,这应该是府中人普遍看法,但他自个清楚,他的报社生意并无风险可言,即便受到激烈争竞,也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因此做为报社主要部门的主事,林永福的条件并不比李贵差,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这种话儿却不必同袭人说,说了她也是不信。
转着念头,贾玮沉吟地道,“如此说来,琥珀十有八九会挑李贵了,只是林永福这边,却不知要指哪个给他的好?”
“他也是这边的家生子,对府内各家的丫头熟悉得很,二爷直接问问他,不就清楚了?”袭人说着一笑,放下帘幔,往那边炕床去了。
PS:原著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红梅脂粉香娃割腥啖膻/原文:那宝琴年轻心热,且本性聪敏,自幼读书识字,今在贾府住了两日,大概人物已知。又见诸姊妹都不是那轻薄脂粉,且又和姐姐皆和契,故也不肯怠慢,其中又见林黛玉是个出类拔萃的,便更与黛玉亲敬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