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至于当面拿出这一大叠银票,而不是从袖底抽出三张来,算是炫富。
这其中倒不是做给贾蓉看的,主要是给尤老娘母女看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见了他的身家,她们母女两相比照,才会彻底相信他的能耐,不易在他同贾珍贾琏他们之间摇摆不定。
无论如何,这成千上万两银票在小门小户的尤老娘母女眼中,其冲击力是不言而喻的。
当然,提到贾珍向他借银钱,同亮出这一大叠银钱结合起来,对尤老娘母女就更具有心理暗示了。
“宝叔……再多给一张罢。”
接过贾玮递过来的三张银票,贾蓉视线仍盯在贾玮手中的一大叠银票上,此时笑嘻嘻地说道。
“多给一张做什么?你交亲只向我借三百两。”贾玮心里头清楚,却头也不抬地收起银票。
“宝叔,小侄眼下手头有点紧,宝叔你就成全则个。”贾蓉笑着连连作揖,在两府公子中,他算是最为乖巧伶俐的几个之一,一向很懂得讨好人,这时也不顾尤二姐尤三姐就在边上笑,只管陪着笑脸,做小伏低。
“你前个月不是刚向我借了一百两,怎么手头又紧了?琏二兄同你一块借的,今儿见到我,他倒没提手头紧呢。”
贾玮收好银票,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
贾琏贾蓉他们不时向他打秋风,他早已见惯了他们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儿,毫不奇怪。
眼下贾蓉在尤老娘母女面前向他借银钱,倒也正中下怀,好让尤老娘母女瞧得更清楚些,他才是个有本事有能耐的。
因此他也不妨顺口提一提前个月贾蓉借钱的事儿,顺便也将贾琏借钱的事儿说出来。
果然这样说着,尤老娘母女三个都相互望望,面色冷了冷。
她们原以为贾琏一个世家子弟,又是娶了妻,分了房的,纵是凤姐利害,手中银钱也是不愁的,如今听起来,竟是没多少私房。
既是如此,居然还想着纳暗室,简直是糟践她们。
她们的神色落在贾玮眼中,不由地唇角微扬。
“宝叔,琏二叔是琏二叔,小侄是小侄,小侄这阵子手头真的紧了些,宝叔,你看……”这边贾蓉打秋风心切,顾不得贾玮奚落,仍是作揖陪笑不停。
“好了好了……受不了你聒噪……”奚落的话儿已经说了,尤老娘母女也很明白了,目的达到,也不好令贾蓉太失颜面,虽说差着辈份,毕竟还大他几岁,贾玮适时掉过头来,从袖底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道,“……拿去罢。”
“谢谢宝叔。”
贾蓉喜孜孜地收起银票,向尤二姐和尤三姐盯了一眼,视线收回来,“宝叔,小侄记起来,还有件事儿,倒是要告罪先去了。”
如此说着,又向尤老娘和尤氏俩姐妹辞了辞,便掀帘子出了屋子。
他如今不好再在贾玮面前说尤氏姐妹的事儿,只有去找父亲和贾琏相商了。
PS:宁府办贾敬丧事,这时确实银钱短缺,可见公中财计败得厉害//原文;俞禄笑回道:“若说一二百,小的还可以挪借,这五六百,小的一时那里办得来。”(具体参见原著第六十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