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莫愁时,心里也只以为她是自己实在看不懂,才想去讨教李莫愁。但随后洪凌波开口说出的一句话,却让萧遥惊得坐在原地动弹不得。
“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洪凌波走近李莫愁,在距她身前两尺的地方轻轻跪了下来说道。
“嗯,你说。”李莫愁头也不抬地说道。
“萧公子自前日偶然得见师父风采后,对师父在武学上的造诣便惊佩有加。他私底下常跟徒儿说道,真羡慕你有一个这样厉害的师父,徒儿平日里也颇引以为傲。只是萧公子又说,他虽敬仰师父的才识武学,但自觉才艺低微,又无精长之能,还常常惹得师父生气,因而不敢开口对师父讲出心事来。适才萧公子又跟徒儿说起这件事,徒儿见他心意赤诚,言辞恳切,没有一句戏弄之语,顾斗胆前来替萧公子求师父将他收作弟子,只要师父肯指点他个一招半式,便够他终身受用不尽,他也必定会对师父感恩戴德,情义永记于心。”洪凌波一字一句地说道。她言语间极为真诚,且面色坦然,不卑不亢,让人一看便会不由自主地信了她。
萧遥听到洪凌波的这番话,内心的煎熬与挣扎自是难以言表。他万万没想到洪凌波竟会使出这招先斩后奏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还是立马跪倒在李莫愁面前,按洪凌波的话假戏真做。
李莫愁听完了洪凌波的这番话,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她先看了看洪凌波,又扭头去看萧遥,只见他面色尴尬,身体僵硬,欲言而又止,欲动而又静,显然是一副心事被人当面拆穿后辗转徘徊、内心挣扎,不知所措的样子。李莫愁纵横江湖十余载,经历极丰,阅人无数,因而对自己极为自信,乃至到了自负的程度。她听了洪凌波的禀告,内心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事实确如她所言,再去看萧遥的样子,心里便更是深信不疑了。李莫愁却不知道,萧遥表现出来的惊慌其实并非因为心事被拆穿,包括他表现出的尴尬犹豫神色,也并非是因为拜师这件事而已。
李莫愁看着萧遥沉吟良久后,终于开口说道:“还不过来?坐在那里,等着为师去请你吗?”
听到李莫愁的话,萧遥知道再也顶不下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刚在洪凌波身边站定,却感觉裤子被人一拉,却是洪凌波暗暗朝着自己使眼色,要自己跪下。心想若是眼前不跪,恐怕李莫愁又要动手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么一想,萧遥便跪下了。可惜萧遥忘了一件事,拜师这件事需双方你情我愿,他此时若执意不跪,李莫愁固然恼怒,却也只是因洪凌波欺师,而非萧遥不肯拜师了。眼下萧遥这一跪,便等于是心甘情愿认了李莫愁了。
萧遥跪在李莫愁面前,只听她说道:“想拜我为师自然可以,只是本门武功并不适合男子修行。”
李莫愁说到这里,洪凌波面色一喜,接口道:“师父,您也可以教他一些其他的武功。这里这么多门武功,师父大可以融进我古墓派武功之中教给萧公子。这样既不坏了规矩,萧公子又能学的了。”说着,将手里的霹雳拳谱递给李莫愁道:“这门武功师父看看合不合适?”
李莫愁伸手接过,看了两眼后却脸色大变。洪凌波不知师父心意如何,但想既然她已经默认了收下萧遥,自然不致再反悔,当下只是耐心等待。
过了片刻,两人才听李莫愁说道:“这霹雳拳太过精深,萧遥现在没有丝毫武功根底,不适合修炼。这样吧,我先传授你一些最简单的武功。至于这些……”说着,眼光扫视了一圈地上堆放的那些武功秘籍,道:“以后再说吧。”
洪凌波成功让萧遥拜师成功,心想既然师都拜了,那也确实不急在这一时三刻,日后师父自会教他,便也附和着道:“萧公子,还不快拜谢师恩?”
萧遥磕了三个头,口中言道:“谢师父大恩。”。萧遥内心虽然百般纠结,但也知此刻再难回头,于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