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秦烈大致说了一句去郊区的酒庄,秦亦灏在后排闭眼假寐,姜衫看了他一眼,在另一边远远的老老实实坐好。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姜衫原本以为秦亦灏至少会就昨天的事情问她几句,结果等了半天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他就一直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摸不准秦亦灏到底在想什么,姜衫也没蠢到自找没趣的搭话,再加上昨晚没睡好,见秦亦灏一直保持着闭眼的动作一直没有变,姜衫不自觉的也有点犯困。
本来也就只想闭眼休息一会儿,结果车里暖暖的,座位又实在是舒服,姜衫不自觉的就睡了过去。
还是车子猛地颠了一下才把姜衫给颠醒了的。
还没彻底清醒的睁开眼睛,姜衫的鼻子就是一痛。
“唔!”
姜衫低呼一声,捂住鼻子皱眉睁开了眼,正对上一片纯黑的西装面料,一抬眼,秦亦灏正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自己,狭长深邃的眸子黝黑,那冷冷的视线看的人凉到骨子里。
“抱歉。”
姜衫瞬间就清醒了,忙尴尬的坐直了身子,坐正了才发现不但自己的左半侧身子还在紧紧贴着秦亦灏,左手竟然还无意识的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姜衫像是触电一般迅速的把手缩了回去,身子迅速的往右边移了移,整个人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死!她记得自己的睡姿一向非常标准,怎么会…
秦亦灏却没作声,连放在膝盖上交叉的双手都没动一下,重新闭上了眼睛假寐。
姜衫悄悄瞧了他一眼,从侧面看上去的秦亦灏冷漠异常,面部的棱角偏向凌厉,其实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这样的人其实骨子里最凉薄也最不好接近,也不知道在其他人是怎么瞎了眼觉得他平易近人的。
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姜衫一边懊恼一边不解,虽然秦亦灏身形高大,可这辆车的后座十分宽敞,她自认为自制力强,多年练舞生活也比较自律,怎么可能会自己跑到另一边直接靠在了秦亦灏的身上?
越想越不对劲,姜衫又悄悄的往秦亦灏的方向看了一眼,秦亦灏像是有了预料一般,姜衫刚转过去他就闪电般的睁开了眼睛,浓黑微皱,姜衫心虚的又移开了视线。
算了,可能是车子转弯的过程中自己不自觉的滑到那边的。
转头一看窗外昏暗的天色,姜衫又是一怔,忙拿出手机。
“怎么都六点了。”姜衫诧异的往前探了探身子,问着驾驶座的秦烈,“怎么走了这么久?”
再往前一看,竟然走的盘山路,姜衫头都大了,天,她到底睡了多久,这都跑到哪里去了!
姜衫并看不到,坐在驾驶座上的秦烈眼观鼻鼻观眼的开着车,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额头上却早已起了一层细密的汗,那视线一星一点也不敢往后视镜秦亦灏所在的方向看。
“去的是蠡园,要上莫山,马上就到了。”
“蠡园?”
姜衫怔然,“怎么吃顿饭要跑这么远。”
这秦烈就不好回答了。
蠡园是一个十分有名的私人度假山庄,建在莫山的半山腰,离s市十分远,几乎已经快要到隔壁市了,又哪里是秦烈之前说的简单的郊区?
姜衫看看已经逐渐黑下来的天色,又想了想自己并不充裕的钱包,小心的对着秦亦灏道:“这跑的这么远,吃过饭天都要黑透了,山路又不好走…”
秦亦灏转过头看她,“拐回去来不及了,刚才在路上你要是提前说就就近选了。”
姜衫哑然,这就是在怪她自己在路上不该睡着了,再想想自己刚才撞在人家身上的囧态,姜衫不禁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秦烈说的没错,车子又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蠡园的入口处。
现在已经是接近十二月中旬的季节了,天气逐渐转冷,可蠡园却从入口处就是一排的花团锦簇,各色花种开的肆意。入口处是一大片的腊梅,躯干遒劲曲折,阵阵幽香隐隐传来,让人立刻心神一震,单只这一项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财力。
蠡园的人亲自出来接的他们一行人,来人显然已经对秦亦灏十分熟悉了,不过一般秦亦灏都是一个人过来,偶尔带着几个朋友,却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到这里,来人不动声色的看了姜衫好几眼,对着姜衫的态度十分恭敬。
秦烈照例等在包厢的门口,秦亦灏进门前脚步顿了顿,“你回去吧。”
秦烈诧异的抬头,对上秦少的眼神却没把到了舌尖的疑问给咽了回去,只问了一句,“明天早上我过来接您和姜衫小姐?”
秦亦灏淡淡道:“午饭后来。”
秦烈不敢再有疑问,忙应下来,眼巴巴的看着秦少走进包厢,服务生轻手轻脚的把包厢的门给仔细的掩上。
秦少这是要干什么呢?想起路上发生的一幕,秦烈咽了咽口水,他倒是有些摸不清秦少到底是对姜衫小姐有意见还是…
先行进了包厢的姜衫只顾着听负责接待的人在介绍蠡园的特色,一点都没注意到门口发生的小插曲,还在忙着跟人交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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