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姜衫身边有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岐的脚步又停在了原地,没有走过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示意她自己过来。
姜衫抿抿唇,自然的转过眼看向邱宝,装作没有看到白岐暗示的样子。
邱宝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满脸的憧憬:“你早上起来的晚没有看见,张馥郁在宿舍了藏了很多的化妆品呢,为了不被搜出来,就裹在柜子里的内衣包里,我看牌子都是高档货。”
姜衫:“你不是带的也有?”
邱宝撇撇嘴,“那不一样嘛,我每个月生活费就那么点儿,除了吃饭剩下的也就能买点大众牌子的柔肤水和乳液,张馥郁用的好些东西我都只在电视里见过呢。唉,人比人气死人,等我毕业挣了钱,一定要买好多好多的化妆品,好好保养自己,然后再去勾搭我心爱的张教官!”
“会有的,她有的,你以后一定也都会有的。”
邱宝听到姜衫这样的回答,更是眉飞色舞,“那是自然!”
说着又凑近了姜衫一些,抱住她的胳膊,“不过说起来,你看我就算挣了钱,也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了,可是联系不上张教官了可怎么办呢?”
姜衫立刻看穿了她绕了大半天的意图,“不行,我跟他也不熟,不会帮你要的。”
邱宝急了,“哎,你看你,举手之劳嘛!你跟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最长,磨几次肯定能磨出来的,帮帮我嘛,我将来的终生幸福可就全靠你了,好姜衫!”
这一磨就磨了一路,直到宿舍邱宝还在喋喋不休的软声求着姜衫,最后直缠的姜衫头都大了,“好了,我尽量吧,既然你要不来,我估计也是没办法的。”
邱宝欢呼一声,差点高兴的蹦起来,殷勤的给姜衫重新倒了一杯水,坐在姜衫的床上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讨好。
“切,装什么金贵,做作!”
另一边的张馥郁梳着头发低声嘲讽,声音不大不小,宿舍里的人正好都能听见,另一个叫卢珍的跟张馥郁关系好,轻拍了张馥郁一下示意她压压脾气别说话那么过,张馥郁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本来就是,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呢,邱宝你是她的小丫鬟啊?”
张馥郁的手机前两天被收了,她的手机一向只在宿舍里偷偷用,突然被查出来肯定跟宿舍里头的三个人脱不了关系,邱宝不像是个会告状的人,卢珍又跟自己交好,张馥郁立刻就认定是平时闷不做声的姜衫搞得鬼。
军训期间虽然按照军队里的规矩来,但都是年轻的小姑娘,谁每个爱美的时候,偷偷藏化妆品已经是大家的风气了,唯独姜衫寒酸的每天只用着个大宝,脸都晒脱皮了还舍不得买点儿化妆品使使,一脸的寒酸样。除了她会因为嫉妒自己家里有钱去告状外,还有谁那么闲的跑到教官哪里嚼舌头?
邱宝倒是不以为意,“姜衫训练累啊,都是为咱们队里做贡献呢,我帮她松松筋骨怎么了。”
提起这个张馥郁更来气,说话起话来也就更加阴阳怪气了,假笑道:“是啊,那么多人不选,就选了她当领队,邱宝你还让她帮你要教官的联系方式,我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馥郁!”
卢珍看了看姜衫的脸色,低声叫着给张馥郁使眼色。
“怎么了,敢做还怕人说啊,切。”
姜衫慢条斯理的抬眼看了一眼,“我做什么了。”
张馥郁又撇撇嘴,指桑骂槐,“某些人啊,啧啧,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深谙那些不入流的勾当,也就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能被哄着相信某些人是单纯的。”
“嗯。”姜衫轻抿了口水,动作里带着长期养出来的优雅,那是一种从小被言传身教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闲适,举头投足间俱是说不出的好看。即使她穿着的是一身看不出腰身的宽大迷彩,即使她脸上脂粉未施,还带着晒脱皮的狼狈,可那股子长久间习惯了的,沉淀积累出来的独有气质,却是张馥郁这样大富骤临的人家再仿上三代也养不成的。
姜衫认真的对着张馥郁道:“你能有这份自知之明就好。”
“你!”
张馥郁被姜衫的话噎的气结,恼怒的看着她,“我说的是你!”
姜衫笑了,移过眼,仿佛她在无理取闹一般,淡淡道:“开什么玩笑。”
张馥郁挥出去的拳头就像是碰上了一团棉花一般,姜衫三两句话间就让她碰了个大大的软钉子,她气的猛摔了手中的梳子。
“啪!”
“不梳了!”
“好了好了,这是干嘛呢。”卢珍忙出来和稀泥,把气呼呼的张馥郁重新按回了座位上,小声打趣道:“晚上的拉歌隔壁队的白教官可也在呢,你确定不打扮打扮?”
张馥郁这才安静下来,气呼呼的坐在原地,拿眼刀剜姜衫,姜衫不看她,坐在原处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邱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知道张馥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更相信姜衫的人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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