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可是似乎是,云沧雪在辱骂她和自己的娘亲。
世人所不容的肮脏的血……难道说,娘亲的身世又什么特别之处?
云伯叹了一声,扶起了云沧雪,轻声劝说着:“三小姐,你这一次,当真是错了。你走吧,老爷和云府已经被你害惨了。”
云沧雪没有再挣扎,她走了几步,突地想起了什么,猛地扑向了云笙。
“玉儿!我的玉儿,你既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知道玉儿的下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能伤了玉儿,”方才云霸河那一巴掌,可是把云沧雪打醒了。
她早前只知道埋怨云笙,但事后一想,云笙既能查清楚毒药的来历,必定也知道自己宝贝儿子的下落。
她眼下什么都没了,只有唐玉这个儿子了。
云笙瞟了云霸河一眼,老人的唇微微一动,似乎也想说什么。
血浓于水,唐玉无论怎么顽劣,但终究是云霸河的外孙。
早前夜北溟说过,最迟午时候,他会带着唐玉安然无恙的回来,她说过,夜北溟若是找到了唐玉,就将他安置在城外。
毕竟唐玉名义上还是犯人,不该出现在玉京。
“要知道唐玉的下落,就告诉我你和血手壕的人约定碰面的方式和地点,”尽管夜北溟去了血手壕的大本营,可是云笙相信,血手壕在玉京必定也有联系人。
她也许,可以通过这一点,挖出轩无忌来。
整件事情,说来说去,最是可恶的就是帝鸿城的那个无耻的少城主。
云沧雪迟疑了下,终归是抵不住念子心切的心,她将自己和红袍人联系的方式和碰头的暗号以及余下的一点魔兽羊水毒药,都给了云笙。
云笙这才说了唐玉的下落。
云沧雪也不感谢,扭头就走,走到了门口处时,云霸河才开了口。
“云沧雪,你好自为之,管好你那张嘴,若是让我听到一点关于云笙娘俩的事,休怪我不记父女之情。”
云伯带着云沧雪走后,云家的三人,站在了正厅里,谁也没说一句话。
云笙心里还在嘀咕着,她看看云沧浪,云沧浪没什么反应,看来这件事,二叔也是不知情的。
云霸河也没有再开口,要求云笙认祖归宗。
祖孙两人,一时之间,都是僵持着没有说话。
云沧浪也已经赶来了,他一日之间,得知了胞妹的背叛,又看到了父亲的失态,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良久,他才开口说道:“父亲,既是已经查清楚你的体内确实中了毒,而且是古怪的毒,一时之间,大周也无人能解,不如我们就将这件事,上告圣上,取消几日后的那场比试吧?”
云沧雪的大错已经铸成,又没有解药,在如此的情况下,若是云霸河再和人比试,必输无疑。
“取消?为何要取消?若是取消了,整个大陆都会嘲笑我,大周就会丢掉那些紫金矿石,这一仗,老夫要出战,你们谁都不用劝了,”云霸河的心情很糟,可他的脾气更糟,怎么都不肯放弃这一次的比试。
“父亲!”云沧浪还要再劝。
“不用说了,老夫心意已绝,接下来两日,我要闭关,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云霸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也不愿意着云沧浪多说,说罢,就自顾自地去练功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