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期货和外汇的时候,都会留着很多的储备金,就是以应对这种情况,否则每天价格几十次的起伏下来,任何投资者都要亏死了。可周铭这一次由于是事先确定了时间,是把所有资金都投入进去了的,并没有留储备金,万一发生了波动,那自己就不知道要亏多少钱了。
当然自己也可以和其他投资者一样留足储备金,这样就可以应对价格波动了,但如果自己这样做了,那何必还要找童刚李成和伊尔别多夫一起来投资呢?自己随便准备个几百上千万美元投进去不就好了吗?反正按照价格的涨幅和一些操作手段,自己赚个几千万是没问题的。
既然已经叫他们过来了,就必须要把资金全部给投进去,要知道就是慈善事业都争取要把利益最大化,更不要说自己这是正儿八经的投机了,总不能做的比慈善还要心慈手软吧?
然而现在肯定有人在前面挖了个坑在等着自己,问题就变得复杂了。
昨天当伊拉克和科威特的谈判破裂,周铭之所以在整个市场都开始恐慌的时候故意投资一千万逆市看跌,周铭会这么做的确是要试试水的,不过周铭的试试水并不是试整个石油期货市场的水,而是要试罗伯特的水,看他有没有能力影响市场的。
就是因为最后的结果,才让周铭不能不多一层顾虑,看上去才显得很不自信了。
在这些复杂的想法下,周铭最终长叹一口气说:“慕晴姐,我倒是也想自信一点,但关键这些问题我不能不去考虑。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已经这么复杂了,更不知道背后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问题了。”
“所以周铭你刚才才会那样说了?”林慕晴问。
周铭无奈的点头道:“没错,我们不能一条路走到黑的,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需要转换一下思路的。”
……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餐厅内,童刚和李成也坐在一起在讨论着问题,他们的眉头紧锁,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可见他们想的事情也并没有那么轻松。
“童大哥,你认为事情真有周铭小兄弟说的那么严重吗?”李成问。
童刚摇头说:“这个事情很难说,毕竟到现在为止周铭说的都是他的猜测,并没有什么事情能证明这种猜测,就算是昨天石油期货价格的突然下跌,也很难说是专门针对他还是早就定好的,毕竟一个幼稚的年轻人能影响这么大的计划,本身这个设定就太不合理了,我相信亚当斯家族能存在三百多年,不应该是这样的。”
童刚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还记得我们当初评论周铭时候我说过的话吗?我们相信的是周铭这个人,我们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利益的。”
“所以我们应该完全相信他了?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李成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虽然周铭并算不上我们的下属,但就算我们只属于合作者,我认为我们也应该相信他,否则我们还不如趁早散伙自己干自己的好了。”童刚说。
李成默默的点头:“我明白了童大哥,关于这一点,我会向公司董事会说明白的。”
童刚则摆摆手说:“不用了,这种事情我想还是我亲自说会更好一点,毕竟这一次公司还有很多临时的投资客户,只有我说的才最有说服力。”
……
几乎就是在童刚和李成的隔壁,伊尔别多夫就坐在那里操着俄语在打着电话,还有几位北俄人也坐在这里,不吃饭就看着伊尔别多夫打电话。
这些人有一位是非常年轻的北俄人,他叫瓦钮沙,是伊尔别多夫从北俄带出来的,不过由于他年纪过轻,伊尔别多夫就并没有带他进会议室了。
此刻瓦钮沙正坐在那一边暇有闲心的切着自己的牛排,同时仿佛心不在焉听着伊尔别多夫的电话。
“没错,今天周铭先生就是这么说的,他担心直接的投资会产生一定的风险,因此他的建议是换一种思路,我个人认为他的想法是非常好的,那边童刚和李成都是中国人,我相信他们也一定会支持这种想法。所以我现在给你们打电话,算是给了你们一条出路,你们不是总说错过了上一次机会吗?那么现在第二次机会来了,我也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们了,能不能把握住你们自己看了。”
说完伊尔别多夫就挂断了电话,有些愤愤的说:“这些该死的家伙,又想赚钱又害怕但风险,真是一群没卵的混蛋!”
一直在专心和牛排较劲的瓦钮沙这时也才抬起头来对伊尔别多夫说:“老师所言极是,他们都是一群贪婪的恶魔,不过在我看来,那位来自中国的周铭先生才是真正的魔王,因为他能完美操纵着这些恶魔的**。”
伊尔别多夫却摇头说:“瓦钮沙你错了,那周铭先生真正厉害的,是克制**的能力。明明中东局势恶劣,他却能放弃石油换一种思路,这是最难得的。”
“可是老师,您说如果周铭先生万一猜错了该怎么办?”瓦钮沙又提出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