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周铭长长吐出一口气说。
“周顾问,可我好像zhīdào你是一直支持要把证券公司变更成为证交所的,以前是中央没有表态,现在中央已经表态了你难道不高兴嘛?”陈云飞故意问。
周铭苦笑着说:“书记你就别打趣了,如果这个事情是一开始中央就同意,那我会很高兴,可现在这么突然的决定,不能不让人担心呀!”
周铭并不是在说笑,毕竟事出异常必有妖,南江证交所原本被那样针对,就连陈云飞这样的人都不敢公开支持,只能让周铭想办法先搞起来再说,这显然就是中央有强大的反对势力,都不会一个两个人,而是恐怕有一个集团,可现在突然间中央的风向就变了。
要说是这个集团被干掉了,或者是陈云飞这边的集团上台了,周铭是怎么也不相信的,要zhīdào能干扰陈云飞的,无一不是站在权力顶峰的人,而一般这种级别的政治变动,不可能会一点消息没有。
那么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故意的,是那个政治集团故意让风向变的,至于目的,除了是有阴谋周铭想不到其他可能。
陈云飞这时也收起了笑容,他对周铭说:“所以我才找你过来,你认为现在南江搞证交所的时机成熟了吗?”
“时机是肯定成熟了的,不过以现在中央这样的情况,就很难说了。”
周铭说完又把问题抛回给了陈云飞:“我想书记这边肯定已经有决定了吧?”
周铭会这么问并不是他拿不了主意,而是这个事情本身就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首先证交所事关一个国家得金融命脉,其次陈云飞也是属于一个政治集团当中,上面那么多大人物,他们没理由拿不定主意。
“现在中央的决定就是要搞南江证交所。”陈云飞回答说。
陈云飞的话听起来似乎是重复了一遍自己带来的消息,但周铭却能听出弦外之音,就是说他们这一派是已经拿好了主意,哪怕明知这可能是个阴谋,证交所也仍然要搞起来。
周铭两手一摊:“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搞起来吧,反正现在证交所的规定已经试运行一段时间了,市场也已经开始逐步接受了,我们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把证券公司那块牌子给换掉就好了。”
陈云飞点点头说:“这个事情我会交给证券市场建设领导小组那边,不过周铭你这边的压力是最重的,你有什么要求吗?”
周铭当然明白自己的压力是最重的,别看准备工作都是给张恒还有罗韩那边在做了,但他们都只会按部就班的做,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只能是自己出来救场,否则这个消息罗韩这位证券公司第一副总还不zhīdào,自己这个发展顾问怎么就能zhīdào了呢?
周铭长长呼出一口气说:“要求倒也没什么,只要书记你能出席参加证交所的开业典礼就好了。”
“这个没问题,既然是中央的决定,我这个南江市委书记,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了,这个开业典礼我会参加。”陈云飞说,“不过这个开业典礼你打算什么时候搞呢?”
“这个无所谓,越快越好吧。”周铭说。
就这样,在周铭和陈云飞的商量中,南江证交所的开业就给敲定下来了,而只经过了一个礼拜的准备,南江证交所的挂牌典礼就在原证券公司门前开始了。
这一天在证交所门前是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鞭炮喧天锣鼓齐鸣,就连舞狮都请出来的,而由于市委书记陈云飞的到场,南江市从党政机关到各事业单位以及民营企业家,甚至还有省里都派代表来参加了这次典礼。
面对这派壮观的景象,罗韩的眼睛湿润了:“证交所终于搞起来了,我们终于有了真正自己的证券市场了!”
在这一刻罗韩是非常激动的,毕竟从最开始的股份制改革到现在证交所的挂牌成立,他所付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对他来说,证交所就像是一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一样,以前这孩子还是黑户,现在终于上上户口了,他这个家长怎么能不发自内心的高兴呢?
当然今天来证交所门前出席这一次活动的,也并非所有人都是真心来祝贺的,人群中,有一位年轻人就很不屑,他是姜春华。
“什么玩意还搞的这么隆重?也不zhīdào是谁给你们开了方便之门才能搞起来的。”姜春华说。
他旁边的一位中年人则说:“隆重一点好呀,毕竟是新中国第一家证交所,只是这个第一,是福是祸就不好说了。”
“那肯定是祸呀,勇叔,我真迫不及待要看这证交所倒闭萧条的样子了!”姜春华狞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