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到底想说什么?”
春来感觉心里有点渗得慌,牛蛙的表现前后反差太大,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诡计,自己初来乍到的,凡事还是提防着点好。
牛蛙想了想,也对,自己现在好歹还是个领导,跟他啰嗦那么多做什么?清了清嗓子,又转变了态度,表情比较严肃,“嗯,嗯,没事,你干活去吧,我还要去巡视车间,干活多使点劲,噢,别偷懒,我可在一旁盯着呢,哼!”
春来朝着牛蛙的背影啐了一口,推着车到外面拉竹篾去了。
于厂长回到办公室,把牛蛙叫了过去,“刚刚你叫来拉竹篾那个,叫什么李春来的,是你招进来的吗?”
牛蛙不太理解于厂长的意思,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是赞赏还是反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是,还是……哎,于厂长,那李春来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放心,呆会我过去好好批评批评他。”
于厂长半闭着眼,笑了声,“不是,他没有惹我生气,哎,对了,我听他说,他是杏花沟的,也是你们濂溪乡的对吧?你之前认识这人不?”
牛蛙眼睛滴溜的转了几圈,他在领导面前说话向来谨慎,生怕说错一句,到底该说认识还不认识呢?“认识,对,我是有点认识他,他就在我们隔壁村,相隔不远,嘿嘿。”
“嗯,”于厂长点了点头,“那这人的手艺怎么样?我说编制竹篾的手法。”
难道是看上春来了?牛蛙心里一惊,要怎么说呢,如果说实话,说不定会把春来调到手工组去,那样的话。自己就管不到他了,要是说假话的话,又担心有一天他的手艺被发现了,那自己不是知情不报?而且到那时,就算是春来步步高升,也跟自己挨不上边了,这岂不是吃亏?
牛蛙摸着脑袋,笑道,“这,应该还算是可以吧。唉,他那手艺能怎么样?说句实话,在我们濂溪乡个个都会点。您哪,别被那小子给蒙蔽了。他那人爱吹牛。”
正说着,侯小花端了杯茶从办公室外推门走了进来,“于厂长,你的茶泡好了。牛蛙。噢,牛主任也在呢?你们在说什么呢?”
于厂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小侯,你也是杏花沟的吧?对了,李春来你认识不?他的竹篾活做的怎么样?”
“春来?我当然认识,”侯小花兴奋的说道。“他就我们村的嘛,他那手竹篾活在我们乡里可以说是无人能比的,他几年前就在做些藤椅什么的了。听说赚了不少钱呢,噢,对了,他就是……”
侯小花心想,还是别说出来的好。那凌云跟金力本来就是竞争对手,要是厂长知道春来他老婆就是金力的副厂长。那说不定会影响到春来在领导心目中的印象。
牛蛙有些紧张,早知道自己也这么说就好了,从内心来讲,他也不希望于厂长知道春来就是领着大伙做藤椅、金力副厂长韩秋菊的男人,在他看来,如果于厂长知道了,那肯定会把春来扶上管理的位置,那自己在他面前就没有优势可言了,“厂长,我看这样好了,他的手艺怎么样,咱考考他不就知道了?给他几根竹篾就能看出来了。”
侯小花附和道,“对呀,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就去把他叫上来?”
于厂长摆了摆手,“先不着急,以后再说吧,好了,没什么事,你们先下去忙吧。”
牛蛙若有所思的走回车间,心想,春来恐怕是压不住了,出头的日子快来了,以后还是少跟他作对的好,免得他爬上去对付自己,想起以前对春来家做的那些事,牛蛙有点害怕,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把春来招进来,现在好了,净给自己添堵。
侯小花蹦蹦跳跳着跑了下去,她的事情不多,有时间来管闲事,马上便去跟春来添油加醋的汇报了这个消息,“你知道吗?于厂长看上你的手艺了,我都说了,你的手艺在咱杏花沟,噢,不对,在咱濂溪乡,那是没人能比的,你猜于厂长怎么说,他说‘没想到你们那还有这般的人才呀,真谢谢你当初把他招进厂里来,不然,我到哪去找这么好的人才?’我估计很快你就可以不用在这拉竹篾了,到时,我再去跟厂长说说,让他早点把你调到手工组去,那里不只干活轻松了些,而且呀,工资也比你这高很多呢。”
春来放下手中的活,愣愣的看着侯小花,这倒是条出路,凭着自己的手艺也许真能出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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