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牛蛙嘿嘿笑了几声,哼,看你是在乎名声,还是在乎钱,我要让你以后都没办法再跟金厂长见面!只要秋菊没法接近金厂长,那这些钱就都是归自己赚了。牛蛙越想越兴奋,不经意间站到了门口,挡住了路。
那为胖胖的女服务员刚好下班,走出来又用那肥胖的身子把他顶了下,嘴里大叫道,“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
牛蛙正兴奋着,也没理会胖服务员的喊叫,忙退到一旁,小声回了句,“死胖子,哼,等我有时间再来收拾你!”
老王见他还没要走的意思,上前问道,“你到底走不走?那你在这慢慢瞅吧,你不走我走了,”
牛蛙赶紧跟了上去,“哎,等等,等等,走就走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韩秋菊,你给我等着……”
牛蛙回到濂溪乡后,故意开着拖拉机到杏花沟转了一圈,路边的田里有不少人在干活,牛蛙故意把拖拉机停在路边上,从兜里掏出根烟来,故意做出停下休息的样子。
花婶见到牛蛙回来大叫了声,“哎,牛蛙,你这么早就回来了?秋菊呢?怎么没见到?”
秋菊婆婆正在田里锄地,听到叫声忙回过头看了眼,一见到是牛蛙便气不打一出来,眼睛直瞪着他,又听到花婶问起秋菊,不解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秋菊一起回来?秋菊不是去卖摇椅了吗?难道他真跟秋菊一起进城去了?”
花婶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原本只是想问下秋菊回来了没有,看是不是又带了些活回来可以分点去做,听到秋菊婆婆的声音,才想起几年前,牛蛙跟秋菊家结的那梁子,竟然忘记了,他们可是仇人。吞吞吐吐的说道,“噢,我,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吧?我只是看到牛蛙进城去了,以为是跟秋菊一起去的,应该不可能,老姐姐,你别瞎想了,不会的,秋菊她是个有分寸的人,放心吧。”
牛蛙故意大声说道,“你说秋菊啊?我也不知道呢,我就跟老王一起回来的,走的时候,那姓金的厂长把秋菊留在招待所了,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不能给我们听见,所以,我就跟老王先回来了呗。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要说啊,还要避开我们。”
牛蛙的话说的很大声,马上便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有些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活,专心听着牛蛙的讲述。
一妇女跨过几道田横,凑到花婶旁边小声说道,“啥,你听到没?留在招待所了?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女人单独留在招待所?这是什么意思?”
花婶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忙解释道,“你别瞎说,什么留在招待所,他们本来就是在招待所送货的,秋菊不是这种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有人像恍然大悟般,小声议论着,“我说秋菊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啊?原来是?这春来也太亏了吧?”
“嘿嘿,我看秋菊长的不错,以前春来又老打她,难免不给他带绿帽子,你说呢?”
“你别乱说,也许是牛蛙恶意伤人呢,他跟秋菊家有仇,想坏她名声。”
秋菊婆婆再也没心思锄地了,气呼呼的站在田里,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听到别人的闲言闲语更是难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跌倒。
牛蛙见目的已经达到,得意的站在路旁,等着看笑话。
突然,一个清脆嘹亮的声音响起,“我说牛蛙,你是见不到人家好吧?秋菊卖了几个摇椅,你就眼红了?要这么去乱嚼舌根诬赖好人吗?就不怕闪到舌头,哎,我说,咱杏花沟的人都跑哪去了?能让人这么欺负吗?”
婆婆扭头一看,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那为自己的出头的人竟然是前段时间还在为了修水渠的事,吵的不可开交的文凤!
只见文凤挽起袖子,捡起田里的一团泥巴直往路边的牛蛙砸去,“来呀,乡亲们,把这无事生非、恶意造谣的癞蛤蟆赶出咱杏花沟去!”
在文凤的号召下,很多人都捡起了田里的泥巴砸向牛蛙,牛蛙见抵挡不住,只好抱头逃窜,忙拉响手扶拖拉机一溜烟跑了。
文凤哈哈大笑道,“哼,敢来这欺负人,也不看看,咱杏花沟的人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婆婆感激的看着文凤,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平时最让自己瞧不起的人,今天却挺身而出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解了围,要不是因为文凤,恐怕秋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