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煤矿去了,在家的这十几天,跟秋菊依然是同房不同床,秋菊每天揪着心过日子,还好春来算是遵守约定,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只是婆婆又把目光集中到了秋菊的肚子上,按她的话来说,该做的都做了,连药都喝了,神也拜了,佛也求了,就算秋菊真是铁打的肚子也该开怀了吧?
婆婆每天观察着秋菊的肚子,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就会很紧张的问,“是不是你那肚子有啥反应了?”“最近有没感觉头昏昏的,全身无力,或者是很想吐,想吃酸的?”
秋菊明白婆婆的意思,总是找些理由搪塞着,过了一个多月还是没点动静,婆婆也不再追问的那么勤了,总考虑着到底是秋菊肚子的问题,还是自家的房子方位有问题?附近除了王大仙,也没其他人会看风水,王大仙又被得罪了,所以,不好意思去请来看,只能拖着了。
年关一过,转眼间就是春耕了,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这个小山村半年光景,时间已经进入一九七九年,离开会的日子不远了,过了今年,就可以大展身手,发家致富了。
秋菊站在院子中四肢舞动着,活动了下手脚,充满了活力。婆婆已经习惯了秋菊反常性的动作和言语,早就见惯不怪了,任由的她在院子中乱舞着。
花婶扛着把锄头,笑道,“秋菊,你又在练哪门子功夫呢?要出工了,快点,一起走吧?”
秋菊停歇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休息了会,喘着气说道,“马上就走,你等等我。”
秋菊回屋里洗了把脸,便扛起锄头出发了,公爹为了表现的好点,每天都很早就去,人家还没到,他就开始干活了。
路上秋菊试探性的打探了下,“哎,花婶,怎么罗铁还没来呢?咱都出工好些日子了,他该不会是不来了?”
花婶笑道,“是小花托你来问的吧?他啊,听说家里在给他申请工作,大概不来了吧,你说这小花也真是的,什么人看不上,看上罗铁了,嘿嘿。”
申请工作?本来还指望着罗铁有点文化,到时候自己要做点什么事业,他也能帮上点,这样一来,这杏花沟恐怕没几个能人了。
“你确定吗?花婶,他真不来了?”
花婶叹了口气,“那也难说,你说没定下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呢?听说,现在有不少知青都在申请回到城里去,你说谁愿意呆在咱这地方啊?人家当然还是城里好啊。”
现在就能申请工作了?不是还没开三中全会吗?难道有新的政策了?秋菊正想着,花婶又说道,“我听说啊,公社在修电线杆了,好像还会修到咱杏花沟来,到时,我们就有电灯了,那灯泡可比煤油灯亮堂多了。哎,听说到时还会调些人过去帮忙呢,你要去吗?”
修电线杆?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体力活,我哪有那劲?秋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是由自己报名的话,我就不去了,你看我这身板也不适合啊,不是?”
“嘿嘿,到时他要是需要人的话,可由不得你了,哎呀,赶紧走快点,快到点了。”花婶说着加加快了脚步。
半个月后,在秋菊几乎快忘了有这么个人的时候,罗铁回来了,他又重新扛起了锄头,继续跟大伙一起劳作在田野间,据说,他家里没有什么后台,申请被驳回了,还被当成不安分守己的典型记上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