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道:“我说秋菊,你就别再问那罗铁的事了,要不然哪,春来心里又得闹的慌了。”
罗铁?那眼镜男叫罗铁,名字还不错,一听就是有文化的,该是城里人才有的名字,不像乡下人,什么春来、狗剩的,乱叫一气。看到花婶那机警的表情,秋菊心想,大概那小媳妇跟罗铁还有点渊源呢?不过,看样子,那罗铁也不可能是从某个年代穿越来的了。
见秋菊呆在那,花婶赶紧叫道:“好啦,别瞎想了,赶紧干活吧,等会队长看到又要挨骂了。”
秋菊显得有点失望,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在这个地方,只有自己才是另类。不过,她对这眼镜男倒是充满了兴趣,想想人家好歹城里人,一文弱书生,硬生生的被下放到生产队来,还要寄居在别人家里,真是可怜。若是今后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了,也许还能跟他说的上句话。
“大家赶紧干活,别一上工就磨洋工去了,这地什么时候才锄的完?抓紧了,抓紧了——”
大家不再说话,都拿起锄头干活去了。
秋菊回头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站立在田横边大声吆喝着,手里拿了个本子记录着今天出勤的人数,这人看起来就特别有精神,看起来虽然瘦,却结实着,皮肤黝黑,动作、言谈举止都不像是一般的泥腿子,像是当过兵,这大概就是生产队的队长吧?
“大家好好干活,我还要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别偷懒!”队长点完出勤就往别的地方去了。
看来,那个时代的出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气氛还算活跃。
秋菊低下头开始干活,不过,她还真不是干农活的料,那锄头到她手上老不听使唤。虽说前世当过几天村官,那也是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真正下地的时间很少,最多就是下去转一圈,了解下情况。
秋菊抓紧那锄头在土地上翻动了几下,还好身体中还留有那小媳妇的一点神经,潜意识中能带动着她的手稍微活动下。
秋菊偷偷的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大家看起来都干劲很高,只不过干的再迈力,也不见有多大的成效,十几个人围着几块地,半天也没翻动多大面积,暗地里还说说笑笑的。
突然,一中年男子开始调侃起罗铁,“喂,我说罗大公子,你绣花呢?拿个锄头就像捏个绣花针一样,那土地可不是布料,这样是挖不动滴……”
大家发出阵阵笑声,开始议论开来,“人家可是城里来的秀才,哪像我们泥腿子一个,没法比哪,哈哈。”
“哼,别说干活了,连走路也像个娘们,事做的少,工分却记一样的。”
罗铁低着头,白皙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额头已冒出细细的汗水,握着锄头的手似乎在发抖,他可是下乡来的知青,本想好好表现的,最怕别人说他不会干农活。
花婶见状尴尬的走到罗铁身旁,想安慰安慰他。
这些话激起了秋菊心中那股好打抱不平的正义感,想想刚刚罗铁还为自己抱不平来着,也许是同为“外地”来客,有着一种亲切感吧。
秋菊忍不住小声骂道:“你们吃饱了没事干哪,就知道笑话别人,欺负人家是外地的是吧?”
声音虽小,却被人给听了去,想这小媳妇平时闷声不吭的,什么时候胆子变的这么大了?大家的话题开始转向了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