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赶紧转过身,她直接从浴桶里跨出来,被撕烂的红裙缠住了她的大|腿,前脚出来了,后腿还在桶中,人直接往湿滑的地面上栽去。睍莼璩晓
“哎……”
两个男人听到声响,又同时转身来扶。
步绾绾眼角扫过两片袖角,坚定地抓住了夜沧澜的袖子,把光润的身体往他的怀里扑去。
什么?你要为什么抓夜沧澜攴?
你疯了吗?让帝祈云抱别的luo女!当然是让别人来占端木纱的便宜!
夜沧澜的阔袖一拢,把她饱满娇柔的身体拢在怀中,一双修长的白大腿笔直地立在帝祈云的眼中。
“还看,赶紧去拿衣裳来给我,然后快去救你老婆。屦”
步绾绾扭头看他,一脸羞怒。
“大小姐还用得着穿衣服吗?正好省了脱下来的功夫。”帝祈云看了一眼她,冷笑一声,飞身出去。
“什么人哪!”步绾绾怒骂,只觉得有滚烫的液体滴打在额上,她抬指一抹,殷红腥热!
夜沧澜留鼻血了!两行鲜血正烙在他白皙的俊脸上,一滴一滴,流得飞快。
“绾绾……”他尴尬地抬袖掩鼻,可手松开了,她的香肩又露出来了,于是赶紧又尴尬地转开头,大步出去。
步绾绾走到榻边,抓起绣着粉荷的肚兜,转头看夜沧澜,他并未关门,背对着她站着,右臂抬高,头仰起来,用力掩着鼻子。
这个男人,仅因非凡去找他,他便不辞辛苦地追过来了……可她只是一只自私的凤凰,只爱墨竹的凤凰,这凡人追逐着她的凤尾,不辛苦吗?
“绾……”
“小女端木纱,你上当了,绾贵妃想除去小女而已。”
步绾绾才束好腰带,把湿湿的长发一捋,用梳子拢了,正要出来时,只见半空中陡然弥漫起了淡淡红雾,和那日离魂术所见一样!呜咽之声若隐若现,在耳畔不停地萦绕,不肯散去,扯得步绾绾耳膜生痛,脚像扎了根,动弹不了。
这个假绾绾,果然是想再用此术,让她魂身分离!
“夜沧澜!”她扭头低呼。
夜沧澜已经发觉了这情形的古怪,飞快转头看她。
“我动不了,你过来抱我。”步绾绾牙一咬,大声叫他。
夜沧澜身形一闪,掠到她的身边,把她揽进怀里,往上一抄,就扛在了肩上。
“这是什么?”他闻到这淡香,低声问她。
“别管,快出去。”步绾绾捶打他的背,连声催促。
夜沧澜转头看,四周都是这红雾弥漫,呜咽声如女子在低泣,一声一声,悲切入怀。他长眉紧锁,身起身落,直接从窗子跃出去。
红雾如影随形,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一直追着两个人的身形跑。
“怎么办?这到底是什么妖怪?”夜沧澜扭头看了一眼,语气凝重。
“专吃美男的,还不快点跑?躲槐树上去。”
步绾绾拍打他的背,眼看红雾越逼越近了,也不知道洛君瑜那里有没有得手,但愿他能顺利,非凡那小子太憨,一定是他发现了洛君瑜在盗锁妖链,所以大呼出声。槐树通鬼,有些游离魂魄常寄居于其上,离魂雾会被它们弄糊涂,一时之间找不着下手之魂。
夜沧澜跃上了屋顶,迎月而奔。
小镇中槐树不多,毕竟挂了个鬼字,不受人们的欢迎,只在东头的小巷子里有几株。夜沧澜这一辈子还没奔跑得这样快过,这风都化成了凌厉的刀,割得脸和耳朵生痛,长发乱舞,缭乱了月光,脚下青瓦不知道被他的脚尖踩碎了多少,惹得看到他的百姓骇然大呼——狐仙、狐仙来了!
狐狸镇上有狐妖,这传说已久,却是人们第一次看到。
能不像狐妖吗?青丝如缎,蓝衣如海,一低头时,那俊朗的脸庞,融星化月的黑亮的瞳,若不是仙,便只能是妖了,所以才能美成这样。
还有他背上扛着的红衣女子,那红裙高扬,金叶不停叮咚脆响,雪白的腿全露在人的眼中,若裙角飘得高一些,便能看到那雪臀,她身上的异香飘了满镇……
二人终地落在了那槐树上。
步绾绾脚尖在枝上弹了一下,往后一仰,手及时抓住了洛君瑜的胳膊,往后弯下的腰,垂下去的发,像弯燃起赤焰的虹。
一名正站在槐树下焚香、求狐仙保佑来年高中的憨憨书生看呆了,手里的香不停地抖着,嘴里吭哧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不走?小心我吃你!”步绾绾倒悬着,盯着他威胁。
那书生腿一软,扑嗵一声跪下,给她磕了几个头,又哆哆嗦嗦地说:“狐仙显灵了,保佑,让我中状元,一定每天献上母鸡三十只,公鸡三十只……”
还是土豪呢,让她一天吃六十只鸡!
她站直了,低头看他,连连挥手驱赶,“快走吧,明年保你高中,赶紧回去念书,每天念满十二个时辰。”
“啊?”书生愕然,那不是不用睡觉了?
“念六个时辰可当状元,十个时辰可当三辈子状元,快走,再不走,三辈子别想当状态。”步绾绾不耐烦地赶着他,若妖雾把这书生的魂给离了,可是她的罪过了。
书生一听,果然把香一丢,一溜烟地跑了。
看,每个人都有追求啊,书生想当状元,她想做回步绾绾。
她在枝头坐下,盯着那绕着树来回转的雾,风吹大树响,叶片和着月光一起摇晃。
“绾绾……”夜沧澜也坐下来,犹豫一下,小声问:“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这样?难怪我在玄毅太子那里见你时,感觉有些不对劲。”
步绾绾笑笑,抬头望月,秀眉渐渐蹙紧。月亮正变成妖红的颜色,天有异变,才出红月。她转过头,看着夜沧澜说:“夜沧澜,你是凡人,我是凤凰,你得不到我,何必再跟着我呢?”
夜沧澜凝望了她一会儿,才轻轻一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呢?一生能得一心上人,是上天赐来的福气。”
“哈,那我不同,我便要得到我的爱人,所谓爱情,若不能相守,何谈爱情?”
步绾绾笑笑,还未来得及穿起鞋袜的小脚,在夜月的轻抚下,皮肤薄得能看到那淡蓝色的血管。“那……我如果想和你在一起呢?”夜沧澜沉吟一会,低声问。
“那……你还是对我保持高尚的友谊吧。”步绾绾笑了笑,手掩住有些松开的衣襟,小声问:“能把非凡给你的信给我看看吗?”
夜沧澜从袖中取出信,递向她。步绾绾抬眼,盯着他问,“你怎么确信就是我呢?我若真是端木纱,你怎么办?”
“你是绾绾。”他凝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坚定地说。
“还挺自信的。”步绾绾接过了信,匆匆扫过,这笔迹和她一样,那冒牌货对她的了解到了一定程度,说话的语气,一举一动,眉眼笑起的弧度,全都一样。一定是下了大力气在模仿她。
“她是什么人?”夜沧澜抬指,把她耳畔的一缕秀发捋到耳后,小声问她。
“不知道,仇人呗。”她抿抿唇,勾着头,把信纸反复看了一遍,又嗅了嗅,轻叹,“还是我自己指尖的香好闻呀,端木纱太香了,真像在脂粉里煮过一样。”
她说着,又转头看他,柳眉轻扬,活泼泼地笑着问,“不过,依你男人之目光来看,是这端木纱更美,还是步绾绾的模样更美?”
她微抬下颌,露出那段雪色脖颈,衣襟又滑开了,露出粉白的一片春景,雪荷半露,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滴答……
又有鼻血从夜沧澜的鼻中滴下来了。
步绾绾翻了个白眼,脆声说:“得,我知道了,无论在何时何地,男人都喜欢大胸|脯的,你以前见我没流过鼻血了,怎么现在流个不停,等我回去了,你娶了这端木纱吧。”
“你吃醋?”他一手掩着鼻子,掏了锦帕出来捂着,低低地问。
“不过,你一把年纪,迟迟不立正妻,是否身体有恙?”步绾绾眼睛盯着红雾,嘴里胡乱问了一句。
这其实是无心的,甚至觉得若他真是为国事操劳过多,她还能为他想想办法……骑马奔波来去,也会影响男人那功能的,有野史上记载,多尔衮即是如此!
夜沧澜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手臂拥住她的腰,往树枝上一抵,滚烫的呼吸急促响着,扑打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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