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号称三天就能把聘礼送到,这是说他在西崇有自己的地盘了?银号钱庄?还是什么?昆王浓眉轻拧,堆着褶皱的眼中滑过一丝不悦,只是他低着头,又背对着众人,没人发现他脸上流露出来的一抹厌恶之色。
“陛下,请净手。”端木纱亲自从侍婢手里接过了金盆,端至昆王面前,温柔地说。
昆王转过来,把手浸在金盆里,轻轻搓揉几下,不急不缓地说:
“公主出嫁乃我西崇头等大事,不可草率,明日太过仓促,司礼监听旨,就选本月的大吉之日,令司辰司省二宫抓紧筹备,依国礼,迎君瑜公子为婿,招入我西崇公主府。”
让洛君瑜入赘西崇,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昆王此话一出,让洛君瑜脸色一沉,长眉随即紧拧起来。
“至于聘礼,既是入我西崇国,理应我西崇国给你们北商才对。”
昆王又是哈哈一笑,抬起手,抖了抖手上的水,一边服侍的侍女立刻上前,用帕子给他擦去手上的水渍。
“父王,回去再说吧,起风了。”莲公主过来打圆场。
昆王也无意在此处久待,急着让端木纱去缠上帝祈云,一伸手,笑着请二人一同回宫。
他上了龙辇,走在最前面。
帝祈云和洛君瑜翻身上马,互相看了一眼,帝祈云忍不住骂,“老东西,死期到了还猖狂。”
“看看再说。”
洛君瑜转头看莲公主,她正扶着侍婢的手上轿,芙蓉脸上正覆着一层薄怒,显然是因为方才的事在恼火。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怜惜,在这样的宫里挣扎生存,真是为难她一个女子了。这个父亲,名里是疼爱她,可却时刻想着以这唯一的女儿来争取利益。
“你先走,我和她随后过来。”洛君瑜低声说了一句,策马去了莲公主身边。
帝祈云看着他走近了,这才转过头,策马往前。
端木纱的轿子近了,隔着纱帘冲他柔柔地说:“皇帝陛下,小女在怜芳阁恭侯。”
帝祈云低眼看她,唇角缓缓牵起一抹笑意。
他这张脸,实在是俊朗,举世无双。霸气自不需说,关键是这双别人眼中的盲瞳,就像两泓不见底的潭,幽幽亮亮,有光照进时,又像两块彩光潋滟的宝石,令人一看就忍不住坠进他的目光里,不忍醒来。
“小女先行一步。”
见他不出声,端木纱又柔柔地说了一句。
“请。”
帝祈云终于开恩张嘴,给了她一字。
小轿往前去了,轿的四周缀饰的华玉美饰,比莲公主的轿子还要璀璨夺目,可见昆王有多重视这名才貌双绝的女子。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怜芳阁建于水上。
这建筑巧夺天工,由八根柱子支撑,悬于湖心,取四平八稳之意,四周又围了四根song天黑玉龙柱,把湖水引上柱顶,再往屋顶倾泄而下,让怜芳阁位于水帘之中。
水柱砸下,水雾弥漫,从远处看,宛如仙境。
帝祈云随着昆王一起坐小船上了怜芳阁,端木纱还未到。
美酒佳肴已经摆好,满殿盈香。
帝祈云在右侧坐下,手指在几上轻敲,眯着双瞳看着窗外的水幕银练。这地方倒也不错,待吞了这西崇国,和绾绾一起在这里听水赏雨,也是件妙事,再剥了她的衣裳,揉进怀里疼一疼,就更美好了……
他满脑子的步绾绾,耳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笛声。转头看来,只见那端木纱已经换上了轻纱薄衫,款式和之前一样,可因为衣料太薄,像皮肤一样紧贴在身上,越加让那两团盈软高song,随着她吹笛的动作,不停起伏。
这到底是知道他瞎,还是不瞎,弄得如此火爆勾|人。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昆王不惜血本,要让他一尝这极|品尤|物的味道,他是尝还是不尝?还是送给别人尝?
他一贯地侧着耳朵,又是一脸似笑非笑,看在别人眼中,未免以为他是真心陶醉。
昆王盯着他看了半晌,低哑开口,“贤侄觉得这笛声如何?”
“极妙。”帝祈云笑了起来。
不仅笛声妙,笛子孔里冒出来的淡淡青雾也妙,这是能让男人热血沸腾的香雾,帝祈云闻了这么多,步绾绾待会儿可要遭殃了。
昆王的脸色也渐渐潮红,伸手揽了身边的美婢,手伸到她的裙中,直取花心,乱揉乱掐——美婢紧咬红唇,跪了下去,头被昆王按到了他的腿间,用嘴竭力侍奉起昆王。
反正这老头儿以为帝祈云瞎,帝祈云原本也能当春|宫图看看吧——可是若是俊男美人,帝祈云还能当享受,关键是看着这么个自以为是的糟老头儿,还真是让人反胃啊。
端木纱紧合双眼,微微侧身,也不看那高台上的情形。
好在昆王还急着去别处,只短暂糟|践了那美婢一小会儿,便借口不胜酒力,匆匆离开。
端木纱跪送了他之后,慢慢走到了帝祈云身边,绕到他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给他揉摁着,指肚子顺着他的背脊骨一直往下。
帝祈云发现这女子的按摩妙处,不在于力道和手法,而在于她按的穴位,以及她身上的香。有她先前的竹笛引路,再加上此时的温柔小手,普通男人早就按捺不住,要一展雄风了。
他双瞳眸色一沉,伸手揽住端木纱的双腿,往怀里一摁,低哑地问:
“大小姐芳龄几许啊?”
“十九。”端木纱俯进他的怀里,手插}进他的衣中,在他的胸膛上轻抚。
帝祈云抓住她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拖出来,笑着说:“十九,不小了。”
端木纱有些尴尬,抬眼看他,柔声问:“十九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