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警告。
“你的心里是不安分的。你且看着,我与珊儿日子过得正好之时,就是你府中内斗之时。姚家闺女的骄傲,不许任何女子玷污,若你之后的妾室是安分的尚好,若是个恃宠而骄的,怕是……”
“哼,你想太多了。”
“不如你我打赌你们二人几年和离?”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明铮气得脸红,险些就要抬手打人了。
他心中仍旧隐隐有着男尊女卑的思想,他同样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自己不过与君子眠提了一句话,他就这般长篇大论,还咒他与姚芷烟和离,他不怒才怪,他如今这般用心待姚芷烟,谁能说出什么来?
“她的确是嫁予你为妻了,却不能没了规矩,刚刚嫁给你三天,她就闹得这般不堪,外界如何评说她?的确,她是你的妻,就该有与你一样的坏名声,可她到底是姚家的闺女,你且看看护国公训了她多久,为何你还这般没有心眼,担心都没有?你只知晓让她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你可知晓,从一做派正规的女子,变为一名悍妇,她要承受多少?”
明铮一听就愣了,随即也没了言语。
他的确觉得,姚芷烟嫁给他了,就该承受这些,可是这几日二房对她的排挤与欺辱,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夜里依旧与他胡闹,他竟然也不在意了。
姚芷烟到底还是忠良之后,一嫁给他,就成了悍妇了。
他吞了一口唾沫,怔愣了半天,才说道:“我不与你一同过去了。”说着就去了姚千栋老爷子的住处,轻车熟路。
君子眠看他离开,随即瞧向一处林子,问道:“你躲够了?”
姚芷珊探头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对君子眠微笑。对他招手,示意他进林子里面来。
林中的少女灵动鲜活,圆脸笑眼,眉眼明媚如春,入之眼眸便觉得一阵心情舒畅。君子眠眯了眯眸子,俊朗的模样让深秋也多了几分亮色,他缓步走了过去,那里是他心爱的小妻子。
原本君子眠与明铮说要寻她,她就被小厮传了过来的,结果碰见他们两个人在说话。两名俊雅男子,同样纤长的身材,同样的文质彬彬,两个人看似剑拔弩张,脸上却挂着同样狡黠的微笑,明明是在互相讽刺,却一瞬间景色如画,只觉得这般美好的两名男子是如何的合拍,就该站在一处进入画卷之中供人欣赏。
她迟疑着到林子里面躲着,被君子眠瞧到了,明铮却未看到,而是投入地与君子眠辩解。
君子眠走过去,在自己的小媳妇身边坐下,问道:“为何不过来与我们说话?”
“我远远地看着你们两个人站在一处,就跟一副画似的,好像我过去了,就搅合了。”姚芷珊说了一句,扭头看君子眠。
君子眠伸手拉过了她的小手,宠溺地说道:“不如我日后只画你一人,让你也入画如何?”
“你老笑话我!”姚芷珊不依,嘟着嘴抱怨,随后小声说道:“你方才说得真好。”
君子眠笑眯眯的没说话,他其实是没事找事,想数落数落明铮罢了,没成想明铮还听进去了。
看来是对姚芷烟用心了吧?
明铮到姚千栋老爷子那里的时候,姚芷烟正擦着眼泪出来,迎面就碰到明铮,当即一怔,眼泪都忘记擦了。
明铮气喘吁吁地,刚刚过来就站在她面前傻乎乎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没一会就把她逗笑了,问道:“你这是闹哪出,没见过了?”
谁知他竟然直愣愣地握住了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瞧她,然后道:“委屈你了……”
姚芷烟有些发傻,回头看到祖父与祖母都出来了,当即甩开明铮的手,规规矩矩地站在明铮身侧。
明铮对他们二人行礼问好,姚千栋才开口:“吃了没啊,臭小子!”
“孙婿这几日处事不甚妥当,有些无颜再姚府就餐了……”明铮说得极为恭顺,引得姚千栋多瞧了他两眼。
姚芷烟也没想到他突然卖乖,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心说这小子挺会讨好老人家啊。
姚千栋的确是有些不悦的,毕竟这几天折腾的有些大了,姚芷烟在娘家这些年都未曾这般招摇过,顶多就是与姨娘斗一斗,做的事也只是哭一哭,让大人解决去。这几日呢,在明家像炮仗似的,见谁都要斗一斗,怕是够立威的,就是立的威有些过,成了悍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