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芷烟祖母一直坐那里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一脸失望。
昨日她与姚千栋两个人几乎是彻夜未眠,姚千栋将府中事情与她说了,她居然还后知后觉没有发现。她是当家主母,这一辈中,属她为尊贵。却不知府中女眷们勾心斗角。她一直觉得,姚千栋身体硬朗,儿女好,她也就好了。她是一个和善,不愿意计较很多,年少时也是受过一些婆媳、妯娌关系困扰,却因为姚千栋保护得太周密了,让她全然没有这方面概念,今日她一旁仔细听了,才发现了家中不安宁。
原来杨宛白与二房已经关系十分不和谐了。
她心中暗道自己迟钝,还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一个主母,当即将筷子一放,说道:“你们也别吵了,都安静一会。”
老夫人很少说重话,这使得大家同时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一脸愁容老夫人。
老夫人扫视一圈,这才说道:“烟儿如今处境确十分尴尬,不过此事是昨日烟儿与老爷说过,老爷也是同意了,你们不必再议此事。待过些日子,我会带着你们一同去看望太皇太后,不可逾越了。”
看望太皇太后也是要论顺序,姚家是中立,不好表现太过殷勤,这种事情一向是不前不后时候过去,时间掐得很准。
老夫人这一番话看似不偏不向,其实也是提醒二房,姚芷烟如今是得姚千栋喜欢,什么事情都是会与姚千栋说,并不是鲁莽孩子。而二房那姚芷画,则是姚千栋不喜欢一个孙女,虽然与姚芷烟曾经是一样茹莽、爽朗,却不如姚芷烟这般上进、讨喜。以至于姚芷画姚家也是不太招人喜欢嫡女。
姚芷烟并不如何意,只是扭头看向昏昏欲睡姚芷珊,觉得这小妮子婚事被耽误了,她居然还不愁,整日一副没睡醒样子,真真是引人发愁。
待用过早饭,姚芷烟也不再逗留,直接坐着马车去了宫中,刚刚到了宫门口,就碰到了熟人。
如今君子眠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原本太皇太后大寿那一日是要宣布他与姚芷珊婚事,偏偏因为行刺之事耽误了。他可是二十好几,再也等不及了,如今来这边,怕是要与皇上催此事。
皇上也很尴尬啊——
太皇太后病重呢,他还有心情赐婚?这皇上心得多大啊?他孝又从何来?
不赐婚吧,好不容易能与烟国交好机会还错过了。
看到姚芷烟,君子眠步伐一顿,不好宫门口与姚芷烟这未出阁女子叙旧,君子眠便站那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同悲同痛啊——”
姚芷烟没说话,只是抿唇轻笑,想来她与君子眠也算是难兄难妹了,反正都是不顺畅两个人。
到了宫中,姚芷烟下了马车,再转乘云辇进入。
一路上,不少宫女、太监都对姚芷烟有所侧目,似乎也是听闻了前几日事情,十分怀疑姚芷烟此次过来用意。
姚芷烟一路沉默,到了慈宁宫请示,果然是以太皇太后病重,不方便见客为理由拒绝参见,传话公公会将姚芷烟拜见转达给太皇太后。
听了这个,姚芷烟不急不缓从袖子之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那名公公,说道:“还请公公帮我转达。”同时很是迂腐送了一锭金子。
那位公公掂量了一下金子分量,便笑呵呵收进了袖子里面,动作很是流畅。他谄笑着说道:“哎呦,这可是不符合规矩呢,看您是姚家三小姐份子上,奴家就再为您走一趟!”
说着,还对姚芷烟眨了眨眼睛,才进去。
姚芷烟一阵恶寒,看上去竟然好似瑟瑟发抖。
那公公将信交给了千公公,千公公拿手中开封,展开看了看,确认了一番,才将信交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懒洋洋接过,随意扫了几眼,便是手指一颤,然后狠厉看向千公公:“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奴家可是看不懂,这姚三小姐打哑谜不成?”千公公也糊涂,姚芷烟写话他根本不明白啊!
太皇太后这才缓了一口气,抬手将信折好,放了枕边才吩咐道:“将她传进来吧,哀家有话与她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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