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隔天一早,我背着行李离开家,在这里开了家古董铺子,直到有人一路辗转找到我,说我爹过辈了,要我回去办丧事。孝期过后,我娘躺在床上苦苦求我,要我给老韦家留个后……”
李爸爸听了,面色青了又白,大手狠狠一拍桌子,痛骂道:“就你还算男人!”
暴怒之下,李爸爸当场赶人,大手揪起老韦后领子,轻而易举地拎他下楼,丢到堂屋的水磨石地上,指着屋外的院子,大吼一声,“滚!”
“带着你的古董,给我滚出去。”
“以后,再不准你踏进我家的门槛,见一次我打一次。”
“老李,我这不是也后悔了吗?”
老韦苦笑着爬起来,一不小心动了刚才腰部落地无意扭伤的位置,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佝偻着背,双手撑着大腿,嘴巴直呼,“哎哟,我的老腰,都直不起来了。快,快来我扶我一把。老李,把你的跌打损伤膏拿出来给我抹抹。”
李爸爸哼声,单手捞起老韦趴到一旁铺了半新不旧锦缎褥子的藤榻上,动作利落地帮他脱掉外套,推起里面毛衣和棉毛衫,露出白乎乎的一截肥腰,手指在上面轻按,“是这里扭到了吗?”
“不是,再过去点,对对,就是那里,呲——你轻点,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你折腾。”被李爸爸用力一按,老韦痛得脸上的五官挤到一块,嘴巴里“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听到他杀猪般的惨叫,李爸爸手指沾了点药膏,往伤处一抹,越用力地揉搓,“亏你有脸说你一把年纪了!这点小伤就叫得跟杀人一样。你当年背起行李一走了之,就没想过你媳妇在你家会过上什么日子?”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停妻再娶。”
“老李,这你就小看我了。”老韦痛得眼泪都从眼眶里飙出来了,依旧要信誓旦旦地为自己清白辩解,“我再混,也不会干那种缺德的事。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足有二十来年了吧。你见我跟哪个女的有过不清不白的关系。我敢对我韦家的列祖列宗誓,我韦耀祖这辈子要跟胡菊花以外的女人有过不正经,就诅咒我将来不得好死。”
“得了!”李爸爸一把扯下老韦推到腋下的棉毛衫和毛衣,“誓要管用,这世上也就没这么多不平的事了。”
“你是什么时候跟你儿子相认的?”
“哦,也就几个月前的事。”老韦尝试着直直腰,小范围的扭扭,现原来一动就痛得他浑身冒冷汗的腰伤完全好了,不禁竖起大拇指,“老李,你这一手比住在青果巷祖传的正骨师傅老徐还要高出三分。”
李爸爸不屑地斜睨他一眼,坐到另一张太师椅上,“我上次在你那里看到一把象牙的宫扇,我家公主夏天缺把扇子。”
“你眼睛还真尖,居然看上它了。”老韦肉疼不已,但为了孙子毛毛,他忍痛割爱,“我明天就给你家公主送过来。”
“三天。”李爸爸在工作室里负责刷选委托、谈价、定合同。
“老李,你也太黑了!你知道我那把扇子值多少价?这个数。”老韦惊叫,随后左右看看,用手指神神秘秘地比划出一个数字,“先试一个礼拜,要处得不错,就按最长的合同三个月。”
“三个月,我家不用过年了。”李爸爸坚决不同意,“最多一个月。”
他瞅老韦似乎犹犹豫豫,有点不甘心,面色一沉,下最后通牒,“你要再犹豫,别说一个月,连三天我都不给你。现在,马上,带着你家小不点离开!”
“哟!老李,我不就是肉痛下。你也用不着急着赶人那。”老韦一听,顿时从藤榻上一骨碌爬起来,心急慌忙地说,“我答应,我答应还不成。”
“先说好了。”交情归交情,谈到委托,李爸爸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家公主可不给你家当便宜妈。你要打这主意,就别怪我到时翻脸不认人。”
老韦垮下脸,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苦兮兮地瞅着铁面无私的李爸爸,暗道,老李也太精明了,居然猜到他在打他家闺女的主意。嗯嗯,回去好好教毛毛挥撒娇黏人的本事,争取明年可以一家三口过中秋。
他儿子那方面,从来都不是问题,只要毛毛喜欢,他就会爱屋及乌。再说老李家的闺女也是不错的,处久了都会喜欢上。</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