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吗?
听着这句话,唐子嫣只觉一直空荡荡的心,似乎被填满了一些。
一进门,她便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亭台楼阁,花卉假山,小桥流水,每一处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见唐子嫣环顾四周,一副喜欢的模样,霍嬷嬷笑道:“这都是按照夫人的喜好,将军让人修缮过的,夫人可是想起一点来了?”
唐子嫣目光黯然,摇了摇头:“没,什么都没想起来。”
霍嬷嬷也有些沮丧,很快又劝慰道:“没事的,太医都说是夫人受过伤,才会忘记以前的事。在府里住几天,看着熟悉的东西,兴许就能想起来了。”
闻言,唐子嫣黯然地点了点头。
几个太医围着她把脉,一个个摸着白花花的胡子,也是头疼。
赵玄凌等得不耐烦了,很快叫翠竹把太医都请了过来:“夫人如何了?可有办法治好?”
“夫人应该是额头被撞伤过,残留着淤血,所以对以前的事记不清了。”
一个老太医说完,另外一人却若有所思道:“但是依老夫所见,夫人若是伤着了,只要清理了淤血,就该慢慢想起来。”
路上那位太医已经用温和的汤药,一点点把淤血排出来了,按理说应该想起来,但是唐子嫣依旧一片茫然。
“老夫以为,尊夫人忘记以前的事,不只是外伤,或许也有人刻意为之。”
赵玄凌听罢,不由蹙眉:“还请太医说得明白一些。”
老太医叹了口气,也有些厌恶道:“医者父母心,也不知道哪个歹毒的,居然用医术来害人。估计是用药叫尊夫人处于半昏半睡中,然后刻意重复几句话,叫夫人深信不疑,又不再去想起以前的事来。”
其他几人也是附和,毕竟汤药他们都是查看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如此,只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种做法,在南疆十分多见。听闻夫人身边有个南疆的丫鬟伺候着,很可能是她做的。”老太医也是头疼,这些小手段不入流,却十分凑效。
他瞥了眼赵玄凌,对这位将军也有些惋惜:“尊夫人暂时身体无碍,只要找到当时叫她昏迷的方子,兴许就能解开。只是老夫看将军的脸色十分不好,还是先叫我们把脉看看才好。”
江元镇早就担心得不行,偏偏赵玄凌一心扑在唐子嫣身上,都不顾及自己,这下太医一发话,他就立刻道:“还请太医给将军看看,他先是重伤,又是中毒,后来还四处奔波。”
他劝着赵玄凌坐下,叫太医们把脉。
老太医一把脉,脸色都变了:“将军服下了多少红丸,不要命了吗?”
那种东西,一时镇痛还好,时间长了,那就是要损底子的玩意儿!
江元镇听得脸色都白了,又看老太医皱起眉头,不由绷紧了身子。
“重伤未愈,中了奇毒,又添新伤。”老太医摇摇头,后面几人也跟着把脉,也是一脸凝重。
“将军这样下去,就算是老夫也无力回天的,实在太不顾着自己的身子了。”
江元镇急了,问道:“太医,将军的身体能不能治好?”
“估计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调理,尤其这种毒,实在闻所未闻。”老太医斟酌着写下了解毒的方子,几人商量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最后确定下来:“先让将军喝上半个月,再左打算。这段时日,不能叫将军再乱来了。”
江元镇连连答应,他恨不得让赵玄凌歇个一两个月的。
凌承安已经被诛杀,身后带来的突厥人也被清理得七七八八。那些牵扯到的卖国贼人,通缉得差不多的,几个在逃的,小子们已经摸到蛛丝马迹追上去了。
余下该收拾的,他都一一安排好,不用赵玄凌亲自操心了。
“有劳几位大人了。”
江元镇亲自送了太医出门,还没松口气,就见翠竹匆匆过来道:“将军大人呢?”
“怎么了?可是夫人出事了?”
翠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也是涨红:“副将大人别问了,先告诉奴婢将军大人在哪里。”
“出了什么事?”不等江元镇问完,就见赵玄凌大步走来。
翠竹白着脸,结结巴巴道:“霍嬷嬷让奴婢叫将军过去……看看夫人。”
听罢,赵玄凌也没多问,二话不说就直奔唐子嫣的院子,满脸忧心。
只是进去后,他满腹的担忧,听了霍嬷嬷的话之后,不但化为乌有,还有些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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