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觉得那冰凉雨水砸身上,他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尤其那种看上去很舒服白光笼罩过来时候,如细小刀子割过皮肤,痛得厉害!他知道,其实痛应该是泽维尔,只是因为契约作用,他感同身受而已。isen
神谕之光主要攻击对象是泽维尔,泽维尔唇角有了淡淡血迹,表面虽然平静,但只有叶林知道他有多疼!
卧槽,他只是能感觉到传递过来一点泽维尔感觉就这么让他受不了了,泽维尔他本身有多痛!但这家伙居然还能表情这样淡定,果然,要做反派Bss也是需要一定资质!叶林自问做不到这样。
“小心!”奥克兰忽然脸色一变,“是幻音术!”
叶林一怔,就感到脑袋里猛然一疼,尖锐声音几乎要刺破他耳膜!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过语言不停他脑海里一字一字地念着什么,每一个字都好像锋利刺向他耳膜发起冲击。
“果然是你捣鬼。”埃弗林冷笑一声,叶林因那种痛苦声音头脑一昏时候,泽维尔果然吐出一口血来。
冰霜疾行,却没能打断埃弗林法术,他成功地用光明盾挡住了奥克兰攻击,奥克兰很少露出怒容,他大多数时候都维持着贵族优雅矜持,但这时候,他发怒了。
法杖顶端闪耀着明亮光,整片天空雨水仿佛都被他凝聚起来,教堂上空渐渐盘旋成一个巨大漩涡,看上去可怖极了!
埃弗林觉得背上又湿又冷,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他嘴里隐隐发苦。
他不知道怎么就会进行到这一步,这几个年轻人,实是强大到出乎意料,这么短时日,他们已经成长到了这么可怕地步,可怕到他甚至对这一战失去了信心。很多很多年前,他和布尔曼并肩对付过难缠对手,也曾受过伤流过血,甚至战胜过比自己强大对手。
那种年岁,他们信仰坚定,觉得自己被光明之息沐浴,有着光明神庇佑,他们无所畏惧。
可是他们多年过去,他和布尔曼已经老了。
他甚至后悔,后悔这一刻,后悔这一生,他开始觉得绝望,觉得浑身冰冷,觉得连血液都被灰色浸透。
“埃弗林!醒来!是恐吓术!”布尔曼尖利声音响起。
埃弗林毕竟当了四十年红衣主教,意志一向无比坚定,给自己一个洁净祝福,这才一个哆嗦逃出了那种令他恐惧氛围,但仍然大汗淋漓,几乎让他虚脱。
泽维尔轻轻一笑,“恐吓术?不,我可没有指望这种低级魔法可以为难得了埃弗林主教呢。”
埃弗林心中一凛,然后他就发现他头脑开始不自觉地回忆很多他以为已经忘记事情,从幼时苦难,那个经常打骂他继母,到他残害第一个少女,很多很多,密密麻麻地脑海里涌现,他拿着权杖手都开始不稳,再也没有办法维持住那个幻音术。
叶林摆脱了那种声音,耳边却仍然嗡嗡作响,这种感觉可不好受,但一醒来他就立刻给泽维尔扔过去一个风袖低昂,这是七秀技能中强力治疗技能,还附加一段时间减伤效果,脸色苍白泽维尔脸上立即恢复了血色。
布尔曼简直气得要吐血!他是多不容易才让眼前这小子受了伤,看着几乎已经变成原始森林教堂,他心里不安也开始蔓延,一个又一个祝福术给自己套上,却依旧不怎么起作用。
叶林知道那是什么,来自冰原深处那座魔法塔,暗系法术,恐怖触手,重要是,它是群伤魔法,不是单体。
中招可不仅仅是埃弗林,布尔曼也是一样,只是他意志力比埃弗林要强上一些,所以这么久才见端倪。
而这时候,奥克兰吟唱已经完毕,空中之雨开始坠落!
气温骤降,连叶林这样几乎感觉不出多少寒热都感到冷得要命!比当初冰原上要冷得多!
寒冰之雨!
这个魔法名字太简单太普通了,叶林那座魔法塔中看到过这个名字,也嗤笑过这个普通到几乎没法引起人注意一点也不霸气侧漏魔法名字,今夜奥克兰是第一次使用,叶林这才见识到这个魔法可怕之处。
明明仍是水,却比冰还要冷还要令人恐惧!因为是水,它们无孔不入,钻进你衣领,你发丝,它们紧紧贴着你身体你皮肤,将你身上热量全部吸取过去!一点都不会给你剩下!
只要是有温度人或者动物,都无法忍受这种仿佛连心脏都要结冰折磨。
奥克兰对魔法控制一向精准,控制这个方面比泽维尔和阿奇还要胜上一筹,他知道怎样将魔法控制得恰到好处,冰雨落下,不会伤到自己人,却将其余敌人全部覆盖。
而事实上,已经没有其他敌人了,除了布尔曼和埃弗林之外。
加菲、卡西米尔和阿奇短短时间内已经将那些牧师和圣骑士全部料理了。
布尔曼和埃弗林精通光明魔法,他们一遍遍地给自己施加祝福术,但是那磅礴雨丝源源不断,因为今夜这场大雨,他们根本就无法和奥克兰抗衡。
“没有其他选择了。”布尔曼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埃弗林也是一样,他声音低哑,“光明神庇佑!”
两个人齐刷刷地抬起了权杖。
雷雨夜,城中平民早已经睡了,他们不比贵族,可是点不起昂贵油灯,别说是放置那些亮晶晶魔法石水晶灯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他们睡得很熟深夜了。
大多数光明教会教堂都设平民住地方,教会人很清楚,贵族也许能为教会贡献多,却不如平民好骗,那些多数没有接受过教育平民,才是他们佳传教对象。这个世界法则,对贵族保护得太过了,教会轻易也不想触及某些大家心照不宣规矩。
这晚,温暖明亮神圣之光照亮了整个城。
泽维尔脸色很难看,“……大光明阵!”
“真是看得起我们!”奥克兰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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