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宋佑也趁此机会离开了病房。
“温洋他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了?”
宋佑一出病房,殷锒戈便迫不及待的问。
宋佑点点头,“恢复了,看样子....似乎什么都记得。”
殷锒戈脸色有些僵硬,他抓着宋佑手腕,极为小心的问,“那他有没有提到我,他...他怎么说?”
“提是提到了,但....”宋佑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忍直接说,最后委婉道,“医生说他现在不能受刺激,所以锒戈你这些天就先别进去。”
殷锒戈嘴角抽搐了几下,“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进去会刺激到温洋?”
“如果不想他出事,最好忍个两三天。”
“......我知道了。”
接下来几天,殷锒戈真的就忍住没进病房,他找来别墅的佣人每天悉心照料温洋,温洋用餐的时候,他就站在病房门前,小心翼翼的窥伺着温洋脸上那一小抹的平静,这总让他有种此时的温洋是温润无害的错觉。
晚上,殷锒戈会在温洋睡熟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在温洋的头发上痴迷的落下几吻,也不敢吵醒温洋,便静静的坐在温洋的床边,借着窗外撒进的月色,用目光专注深情的描绘着温洋隽秀柔和的五官....
这天晚上,殷锒戈刚在温洋床边坐下,温洋突然轻声开口,“把灯打开,我们聊聊。”
殷锒戈被吓了一跳,但听着温洋的声音温和无怒,便起身打开了病房内的灯。
温洋从床上坐起,倚靠在床头,目光极为平静的落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温洋...”殷锒戈轻声道,有些不敢直视温洋的眼睛,心里好像憋了很多的话想说,但最后出口的,还是落俗的道歉,“我...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温洋最厌恶的,就是殷锒戈这种明明是最强势的一方,却总假扮弱者来乞求自己。
庆幸的是他早就看烂了这个男人所谓的真心。
上演一出苦情戏,仿佛在这段感情中他退了一万步,就像最脆弱,最可怜的人是他殷锒戈....
不断用卑微的姿势来乞求自己,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个拒绝的机会。
既然早就决定无论自己选择如何,都会把自己强行留在身边,又何必在这上演这出令人作呕的戏码。
“温洋...”殷锒戈突然跪在了温洋的床边,伸手握住温洋的手,“我是真的爱你,我....我对不起,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温洋”
“我说了,你会做?”
“会。”殷锒戈不住点头,“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
温洋指着不远处的那扇窗户,轻轻的笑道,“我想你从那里跳下去....”
那是二十九楼的高度。
就像满藤绿叶一夜枯黄,一阵寒风吹过,心口只剩下干枯的灰色,殷锒戈望着温洋刻着仇恨的眼睛,坚硬的心脏蓦的裂开....
那种尖锐的痛苦,像裹挟黑色着毒液,在全身光速蔓延......
“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殷锒戈从床边缓缓站起身,面色平静的看着温洋,“如今你在我身边,就算来不及后悔,我也不在乎.....”
-------------------- 第二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