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鸣音点头:“是的,姑娘,至少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不太方便。”
红锦假意嗔了鸣音几句,才对引路的人道:“这丫头向来有口无心,贵管家不要在意。”
引路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应道:“没有什么,我们夫人正在等大姑娘,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她只是着紧把红锦引进去罢了。
院子里早已经知道红锦来了,有人迎出来很是殷勤的把红锦让到正室上待茶,却并没有看到“久等”她的唐夫人。
红锦也不急,坐在那里和鸣音、鸣月闲谈,很能自得其乐;过了一会儿听外面环佩叮当,抬头看去却是香月进来了。
“香月妹妹。”红锦没有什么吃惊的样子:“你可累坏了?”
香月坐到红锦身边:“前面来了几位诰命,夫人才不得不去应酬一番,所以让我来陪一陪姐姐;说起来,我也是在唐家长大的,也算是尽点力吧。”
红锦笑着应和,两个人说笑起来,谁也没有提开席用饭的事情;多半个时辰过去,红锦摸了摸肚子:“倒是有些饿了。”
香月道:“我让人做了些饭菜,姐姐如果不嫌弃,不如我们就在一起用点吧;虽然不及前面的席面,却极为清淡,今儿的天气有些热正合用。”
红锦没有迟疑就点头答应了,不多时有人送来饭菜,香月和红锦说笑着用过饭菜、刚濑完口、净了手,就听外面有人唤“夫人”。
知道是唐夫人来了,红锦和香月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动,坐得极稳;看到帘子打开,唐大夫人扶着丫头的手出现在红锦二人面前,她们也没有起身要行礼的意思。
唐大夫人也仿佛不在意的样子:“咦,大姑娘原来在这里,倒让我一顿好找!如果不是有事儿要寻香月,现在还寻不到大姑娘呢。”听她的话,好像红锦来到这里和她全无半分干系。
红锦微笑:“倒让大夫人挂心我,不知道大夫人有什么事情寻我?”
唐大夫人笑了笑坐下:“一会儿再说不迟。”说完看向香月:“我听人说你取了药房里的砒霜,有什么用吗?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红锦脸色如故,静静的坐着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
香月却是一脸的惊讶:“那不是夫人打发人交给我的吗?药房里有人看着,如果不是夫人把砒霜送来,我哪里能拿得到这种东西。”
唐大夫人的笑容完全不见:“香月,饭可以乱吃;”她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扫了眼没有来得急撤下去的饭菜:“可是话却不可以乱说,我哪里会把那种东西胡乱取出来交给人?香月,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出来,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和我的女儿没有什么区别,不管是受了什么委屈自有我为你做主,千万做不得傻事儿;还是把那药给我吧。”
香月摇头:“已经没有了。”
“啊?”唐大夫人看向桌上的饭菜:“难不成、难不成你把药下到了饭菜里?天啊,香月你怎么能做这样的糊涂事儿;来人,快去请大夫。”
“我看不必请大夫的,夫人在这里就是大夫了;”红锦缓缓的开口:“唐夫人,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何必还要演戏呢?”
唐大夫人一脸的委屈:“大姑娘,虽然我们之间有些不愉快,但是现如今我们两家可是亲家;这香月在饭菜中投毒的事情我可是真得不知道,你想想今天我们唐家大宴宾客,岂有让大姑娘你在这里独坐,并且吃些家常菜的道理?你是被香月给骗了。”
红锦听得大笑:“有些不愉快?原来唐三公子的死在夫人你的心里只是不愉快,而且还只是有些而已——夫人的心胸之宽广非我俗人可比啊。”
唐大夫人的脸抽搐了一下,她看向红锦的目光一下子转厉最终又放柔和:“大姑娘何必非要提些不痛快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果真与我无关的,还是快请大夫要紧。”
“请不请大夫的都不要紧。”红锦一点也不着急:“反正夫人在这里,我没有什么可怕的。”
唐夫人脸上全是焦急:“性命关天啊,大姑娘还是不要儿戏的好。”
红锦笑着把桌上的茶盏推倒在地上:“我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儿戏,之所以不着紧是因为我知道夫人不舍得我死。”茶水已经泼洒在地上,杯盏当然也碎掉了,她抬眼看过去:“你说是不是,夫人?”
唐夫人听完红锦的话也笑了:“我当然不能让大姑娘死,也不想大姑娘死,可是香月却不同了。”她看向香月:“香月,药是不是已经下了?”她弹了弹指甲:“李妈妈很想你呢,我让人把她带了来。”
随着她的话,李妈妈刀上架着刀子被人押了进来;唐夫人笑顾香月:“就算是刚刚没有下药也没有关系,喏,我这里还有一把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