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私下行礼做夫妻,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对唐伟顺说?
她忽然想到唐夫人的吩咐,喃喃的道:“三姑娘是被我请来,有点事情。”她注意着死死攀着栏杆不松手的金绮:“四公子怎么会到园了来?”她早已经告诫了唐家的人,唐伟顺按理不应该出现才对。
唐伟顺淡淡的答道:“我听到这边又是哭又是叫,便过来看看;母亲,可知道此事了?”他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蛇首喃喃了半晌:“不敢让夫人生气。”她怎么敢让唐夫人知道,她和金绮联手想在亭子里这里害死凤红锦。
金绮还在哭求,手被断掉的栏杆的断面刺伤流出了鲜血,她依然紧紧抓着栏杆死也不放手:“四公子,救我,救我。”求红锦是不可能了,她听到了刚刚四公子对红锦的微辞,所以才会向他求救。
红锦松开了她的手,用袖子拭了拭额头的汗:“你当真不肯自己跳下去?”她和金绮纠缠这么久,还真是有些累。
金绮摇头:“四公子,救我,救我!我以后定会好好服侍你,那天只是醉话当不得真。”她是抓住救命的稻草就不放手。
红锦双手提起裙子,伸出脚踢在金绮的身上、手上:“你没有胆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她没有手软,每一脚都踢得很用力,不过几脚金绮的手就再也怕不紧栏杆了;她看得分明,又重重的加上了一脚。
金绮终于身子向后仰倒摔出了亭子,只来得及叫一声:“救我——!”人便已经在亭子里消失不见。
蛇首不敢指望着唐伟顺去救人,在金绮掉下亭子的同时,她飞身扑了出去;这一次唐伟诚并没有阻止她。
红锦看着向下飞坠的金绮,眼中无喜无悲,心中都没有任何的波澜。
金绮这一次比上一次感觉更加的可怕,树枝抽打在身上的疼痛,还有耳边呼呼的风声,让她除了尖叫还是尖叫:死了,她要死了,她死定了。
大小便失禁了。
金绮吓得晕死过去,只是全身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让来救她的蛇首眉头一皱,伸出的手改接为拍,把金绮横着打飞出去,化掉她自亭子上掉下来的力道;只是金绮挨她两掌也不好受,重重跌在青石板上,后脑落地发生“咚”的一声。
金绮也就在落地的同时醒了过来,第一个感觉并不是还活着的喜悦,而是全身要人命的疼痛:她已经死了吗?
“该死的凤红锦,我天天在地府里咒你不得好死。”泪水糊住了她的眼睛,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红锦的诅咒。
蛇首没有靠近她:“三姑娘,你可有伤到那里?”明天可是有大事的,没有了凤三姑娘戏也就没有办法演下去,所有的安排岂不是都会落空;不要说唐夫人、恪亲王会不会放过她,就是她自己也会因此去撞墙的。
金绮听到蛇首的声音,这才止住哭泣勉强爬起来:“我、我没有死?”她左右看了看:“我真得没有死。”
蛇首后退了一步,因为金绮实在是太臭了:“三姑娘,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先去梳洗换换衣服吧。”
“不必了。”红锦已经自亭子里走出来:“明天就要成亲的新娘子,今天怎么能在夫家梳洗更衣,还与礼不合。”
金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情形,立时脸上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丢到家了。
红锦掩鼻:“唐兄,麻烦你一下,这个样子我们可不好带她回去。”实在是太臭了。
唐伟诚看向自己的四弟:“怎么样?”
唐伟顺握了握拳头,又晃了晃:“我的功夫只是个样子,还是兄长代劳吧。”他知道红锦和唐伟诚要做什么,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正蛇首不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唐夫人,他很大方的在蛇首面前表现出了他“叛逆”的一面。
蛇首看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唐四公子,心知唐夫人和她又一次看错了人。
唐伟诚轻轻点头,对自己四弟道:“那就多有得罪了。”话虽然说得客气,可是手下却一点儿也不客气,一脚踢过去就让金绮飞出好远。
金绮惊叫着还没有落地,唐伟诚的第二脚就到了,她再次飞起落下来时正好是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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