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人咬咬牙忍了,因为红锦明显没有心思听她说话,反而和香月聊了几句;直到香月自也身边经过后,红锦也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心中更是难受。
被凤红锦谋算她的儿子被她亲手打成废人,这种深到骨髓的痛让她以为红锦今天要给她的“教训”已经完了:原本她就没有想红锦会如此狠毒,居然把她的儿子放在床上引她来打;如果换成她是凤红锦,得到这样的结果后她认为足够了。
可是凤红锦却没有罢手,她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时候细想红锦所为,对她说保不住诰命开始,每一步都是故意的,故意惹得她慌乱、气恼,故意引她来拉扯,才会眼睛的绝境。
唐大夫人握紧了拳头,什么时候这些自命不凡,很多事情宁可吃点亏也不会去抢、去夺的“好人”,会变得如此毒辣?!真是岂有此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香月看到唐伟诚便马上走到他身边:“二哥这么久不回去,我真担心二哥的身体。”她看一眼唐伟鹏和唐大夫人,只是对唐伟鹏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唐伟诚半分。
唐伟鹏看到香月后原本想对香月说几句话的,可是看到香月的样子,心里的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了上来:十几年来香月待他的冷淡,前些日子香月为了救唐伟诚和凤红锦,根本不顾他的性命安危,再到昨天晚上——香月明知道自己落到凤红锦等人手中有生无死,但是她还是把自己骗了出来。
现在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香月根本连问也没有问,她的眼中、心中全是唐伟诚:就算唐伟诚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她依然对唐伟诚痴迷不改;而自己呢?说起来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完全因为香月,但是却只换来她轻飘飘的一眼;连句问侯都总没有。
“香月妹妹。”唐伟鹏终究忍不住唤了一声香月。
唐大夫人听到猛然抬头:“鹏儿,你还要执迷不悟?不是因为这个小妖精,我们母子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唐伟鹏回头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母亲:“母亲,是孩儿不孝。”但是他转回头就又唤了一声:“香月妹妹,你过来。”
香月抬头:“三哥,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她并没有忘掉唐伟鹏待她的恩义,如果此时有什么能帮他的地方她会答应的,但是她却没有移动脚步。
唐伟鹏看到香月立在唐伟诚身边不动,合了合眼才道:“如果你知道二哥没有死,昨天晚上还会不会要我出府?”他用了一个“要”字,而不是“骗”字;也没有求香月救他,因为他喜欢香月,做为男人来说他不可能对心仪的女子说出求救的话来,这是男人的尊严。
香月闻言看一眼唐伟诚,再看看地上那明黄的贡绢:“三哥肯不肯放我单独出府?”
她没有直接说出答案来,可是话落到唐伟鹏的耳中已经足够:他知道香月的回答意味着什么;他苦涩的看看唐伟诚:“就算二哥一辈子的心都不在你身上……”
“三哥,不要再问我了,我、我不知道。”香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人已经同原来不一样了,所以唐伟鹏问出这句话来时,她没有像原来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悔”,她说完话看看身边的唐伟诚,目光悄悄的溜到了红锦身上,心底就是一声轻叹。
唐伟鹏看着香月笑了:“不知道,原来你不知道。”他听到这句话时心如刀绞,香月不知道她的感情要何去何从的情形下,依然无视他的真心、他的付出,他的性命,骗他出来陷入凤红锦的算计中。
他看着香月笑得有些疯狂,泪水却已经蓄满了他的眼:万箭穿心的滋味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他并没有笑很久,笑了两声后认真仔细的看看香月,仿佛要把香月印在心上的样子,然后他偏过头去:“袖子是我扯下来的,和母亲无关。”
石破天惊。唐大夫人惊得大喊:“鹏儿,你胡说什么,衣袖当然是我扯下来的,和你没有半点半系。”不止是唐大夫人惊讶,红锦和唐伟诚也很讶异唐伟鹏的话,没有想到他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来。
唐伟鹏看向唐大夫人,眼中的泪水几乎掉下来:“母亲,你已经有了白发,儿子不孝让你操劳多年。”
“鹏儿你不要犯傻,为了那么一个妖精……”唐大夫人还在大喊,她不能看着儿子去送死,那比让她死十次更难受。
唐伟鹏打断了母亲的话:“母亲,你不要这样称呼香月,她并没有要我做过什么,我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们不说她了,母亲,你这些年来为儿子操碎了心,儿子却并不知道上进,最近几年虽然多少懂了一点事情,却依然常常惹您生气、伤心,是儿子不好,不孝;有今日全是因为儿子不懂事,所有的事情是儿子做下的,自然由儿子来承担。”
唐大夫人哭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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