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伟诚满脸、满眼的笑意不同,红锦的眼中、脸上只有惊、只有惧,她眼睁睁看着如同一道光的刀劈向唐伟诚的胳膊,眼前已经出现了满面的血雨;她忍不住尖叫,她从来不曾如此尖叫过:“不——!”
不,不!她承受不起,她负担不起,她也、还不起。她不要唐伟诚用他的胳膊来换她的性命,更不要唐伟伟用他的性命来换她活下去的生路:那一刀狠狠劈下来,不止会劈断他胳膊,定会狠狠的劈到他的左侧的身体上。
那刀来势已经极快,可是唐伟诚就那么开心的笑着,那么的漫不在乎,只是用眼睛安心的看着她,对背后的刀不理不睬:如果他想闪,定能闪得开;如果他不管自己死活的话,他一定能闪得开;红锦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才尖叫:“不,不,不——!”
就算原本唐伟诚救过她,就算原本唐伟诚因为救她也受过伤,可是和今日不同;尤其是今日,尤其是现在,她不能接受唐伟诚如此的付出,宁愿死得那个人是她。
她大声尖叫的同时,伴随着呼啸而至的刀光,用力想挣脱唐伟诚,想扑过去挡住原本应该砍在她手上的刀;可是惯性让她只能向后仰去,而此时唐伟诚也想放开红锦了,厚厚的雪地不会让红锦摔伤的,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丝的不舍,然后他毅然决然的放开了手。
红锦的泪水纷飞,满天飞舞的雪花落在她和唐伟诚之间,背后那闪亮的刀光让她的心痛、心焦、心恨;却只能任凭力道带着她向后而去,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看到有一大片雪好像挡了一下那刀光,可是雪花怎么能挡得住刀光?所以那刀依然奔向唐伟诚的胳膊。
眼看着刀光已经到唐伟诚的胳膊近前,红锦流着泪合上眼泪:她要怎么办、怎么办?老天,你要让我用什么来还这份恩情?为什么老天要让她陷入如此境地,真得不如让她死去的好,有时候死真得是种慈悲、善良。
她的身子因为惯性已经平仰,在她合上眼睛的一霎间,她看到了血光,还看到了白衣……;白衣?红锦再睁开眼睛时,努力看过去那白雪飘飘中,立在唐伟诚背后的人,居然是花明轩!
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已经被血浸红,而红锦就在血色大雪中落在了地上,并且向后滑了出去;可是唐伟诚的胳膊,保住了吗?他的性命,保住了吗?红锦在头撞到一块石头晕过去前,想得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花兄,他不要紧吧?那血,不会是他的吧。
花明轩一袭白衣,贴着唐伟诚而立,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袖,也染白了唐伟诚的衣袖;事实上,现在的唐伟诚是因为有花明轩的身体做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那把刀,闪着寒光的刀握在唐伟鹏带来的其中一人的手中,刀身深深的嵌在唐伟诚,还有花明轩的胳膊上,鲜血喷溅着,流淌着,可是唐伟诚却在笑,而花明轩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人:“这刀,你还要吗?”
握刀的人手在抖,因为他被吓到了。就在他的刀要砍到唐伟诚胳膊上时,他的刀被一柄扇子挡了挡,但那也只是一把平常的、普通的扇子,虽然带着疾风但也只是让他的刀势顿了一顿,并没有拦住他的刀。
然后他就看到一身白衣的花明轩,就好像是天空的一片雪花一样,那样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伸出他的胳膊去挡他的刀势: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二次有人用血肉之躯去挡他的刀!这并不会吓坏他,吓坏他的是花明轩的身份,他认出突然冒出来,却显得那么自然并不突兀的人就是瑞亲王;而他的刀就在瑞亲王的胳膊上,手就在砍上花明轩的那一刻就抖开了,才会有那满天的血花。
听到花明轩的话,他哪里知道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花明轩,根本不知道回答。
唐伟诚笑着咳了两声:“他,被王爷你吓坏了,不知道是不是胆吓破了。”他救下了红锦,再看到花明轩带来的救兵,他的心情极好。
花明轩笑了,他整张脸上的冰意全部消失了,一脸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用极为柔和的声音很客气的道:“兄台,你的这把刀还要不要?”
可是见识过花明轩笑脸之可怕的唐家下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王爷,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他叩头如捣蒜:“小人只是奉命行事,饶小人一条贱命吧。”
花明轩伸手捏住了胳膊上的刀片:“这刀你是不要了,是不是?”
那人只知道叩头求饶,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敢说、不敢看。
花明轩一用力刀便自唐伟诚和他的胳膊上拔出来,鲜血使得天空艳色的雪花怒放:“虽然你不想要了,不过倒底是你的东西,我也不好贪你一把刀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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