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谁出事儿了?”容连城和红锦开口急问,两个人担心的无疑就是病还没有好的容老爷,不会是他在山上受凉让病又加重了吧。
遭强盗什么的不可能,因为去的就是城外的不远的山寺,而且容老爷和容夫人等一行带了许多的人;而天气一整天都睛好,当然也不会发生山路滑跌伤的事情;除了容老爷,连二夫人在内,身体都好好的不可能上山一天就病倒。
红锦原本不想让容夫人上山,是怕二夫人再在山上动什么手脚;但是容夫人笑道:“她的那些手段我清楚,你放心吧锦儿,等老爷身体大好才是我整治她的时候;先让她得意几天而已,不想眼下再有什么事情让老爷的病再加重。”
听到容夫人如此说,红锦才放下心来的,因为容夫人向来是有法子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前不久,以前容夫人上山前叮嘱她的话:自吃饭穿衣、到做月子调养,还有平常的接人待物,还有她和容连城的相处等等,容夫人莫不是细细的说了一遍。
现在想起来却让红锦遍体生寒,因为越想那些话就好像是容夫人生怕没有机会再说,就那么一股脑的对红锦说了出来。
还记得容夫人温热的手掌抚在红锦的脸上:“真是让人心疼的孩子,如果能早几年接你出来住就好了;说到连城,虽然是我儿子,孩子,我也跟你说几句体己话,男人就是男人,你要知道哄、也要知道治;要会发脾气,也要会撒娇,总之就是要把这个男人的目光引过来,最好是粘在自己身上。”
“女人啊就是这么几年好日子,再恩爱的夫妻到妻子人老珠黄时,唉——!孩子,你呢比我多一样,记得把容家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不管是府外还是府内,到时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这可不像是婆母对媳妇说得话,但是容夫人就这样恳切的对红锦说了。
“说到府里的人,你以后能相信、能用的人是那边的你大嫂,她是个心里有的,只要你多用些心,相信会成为你在家里理事最好的帮手;等到你六妹嫁过来,就更好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红锦当时只感动了,扑在容夫人的怀里还落了泪,因为她感觉容夫人就是她的母亲,那深深的关爱是一丝也没有掺假。
“我说这些也是有私心的,因为连城那个孩子啊,唉,有时候会犯迷糊;锦儿你是个心思灵透的,不管你是握住了他的心,还是握住了他的钱——容家的一切,你们定能好好的过日子;其实,连城还真是配不上你,这一点倒是我对不起你,锦儿,你不要怪母亲我有这份私心啊。”容夫人拥着她说得话,真得让红锦暖暖的。
红锦当时就想,其实容家只要有容夫人,那么她嫁到容家也值了:人,不能太贪心,要学会知足的。
容连城的一声大喝:“说啊,倒底是谁、出了什么事儿?!”把红锦自沉思中惊醒过来,她没有发觉自己的指尖已经冰凉,看着默涵和若蝶的目光更是瘆人。
“是不是老爷的病又重了?叫没叫大夫,现在是在山上还是已经下山了?”红锦开口把容连城都吓了一跳,因为红锦的声音变得暗哑至极。
红锦已经顾不得其它,她甚至以渴望的目光看着若蝶和默涵的嘴巴:说吧,说吧,是父亲病了,是父亲病了,是父亲病了!在这一刻,她那么的希望可以听到容老爷生病的话。
“不,不;”若蝶的声音干涩难听:“是,听说是……”她的双手也在发抖。
容连城听到后松了一口气:“倒底是谁,快说啊。”他已经镇定下来,以为是二夫人等人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若蝶的那两个“不”字落到红锦的耳中,立时她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可是她强打起精神来:“是不是二姨、四姨出了事儿,还是五姨、六姨出了事儿?”她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喊。
是她们吧,是她们吧,是她们出了事儿吧:红锦从来没有这样诅咒过容家的妾侍们,也从来没有对她们有过这样的热切。
“是夫人。”默涵的脸色白得吓人:“夫人、夫人她……”
红锦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上,盯着默涵的嘴唇不放:“出了什么事儿?”她努力让自己清醒,希望容夫人只是小病小灾,她和容连城赶到把她接回来休养一些时日就会好的。
“滚落下山崖,昏迷不醒。”若蝶咬着牙说出来的,她也不敢相信那么好的夫人会横死,要知道今天一早她还在和容夫人说话,容夫人还叮嘱她不要对四斤和多多太过严厉了。
她还记得容夫人笑眯眯的道:“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可不止是你和兰初的孩子,也是我的孙子孙女呢,我可是不许他们受半丝委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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