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发作的时候还真得很惊人,就连容连城也吓得清醒过来,立到了母亲的身后却不再说话;红锦也因为容夫人的举止,忽然有些明悟,只不过她的想法说出来怕会被人认为牵强,因为并没有什么证据。
如果能让人相信她的想法,或者是能听了她的话后心中存疑,就要让容大姑娘开口才成;在听到孙君生的话后,红锦看到容大姑娘的脸色知道再不开口,她的想法就没有办法得到证实了。
“大姐姐,这绝子散倒底是谁下的,又想要害谁?”红锦开口直问正题儿,那些容家的过去的恩恩怨怨现在并不重要,至少可是等一会儿再问。
容大姑娘的目光转了过来,盯着红锦的一双眼睛阴冷的如同毒蛇,过了好一阵子她道:“我认为自己聪明,你也认为自己聪明吧?可是现在有些晚了。”
红锦明白她的话,只有容大姑娘一个人的话,想要证实什么是很难的;但是红锦所求只要能让容老爷、容连城等人存疑就好,不然容家的风波不会停下来,说不定会越演越烈,最终再酿成祸事。
“大姐姐,事到如今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红锦的话很小心,因为不能让人以后以此为话柄:“这绝子散是怎么来的,又是谁下的手?”
容连士醉熏熏的靠在了容连城的身上:“大哥,这可不是小事儿,你怎么也不替母亲分忧呢?嘿嘿。”他说完话还讨好对容连城笑了笑。
容连城看他一眼:“你管好自己就成。”他现在心情很不好,看看容夫人再看看红锦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现在其实很想回书房去静一静的——绝子散当真是大姐下得吗?
桌上盒子里的东西他现在才注意到,看到那绝子散时他忍不住合了合眼睛:小时候他跟在大姐姐身后玩的情形浮现出来,只是却那么的不真实。
“是我做的;”容大姑娘咬着牙挤出了这几个字来,说着话看向一旁的二夫人:“药嘛……”
二夫人在容大姑娘的话音还未落时就叫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快给夫人和大少爷、少奶奶请罪!”她说着话已经跪下了:“夫人,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我都领了;这个死丫头最后只是害到了自己,也算是得到了报应,能不能、能不能……”说完哭倒在地上:“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好了。”
红锦看看二夫人问容大姑娘:“药是哪里来的?”
容大姑娘看向地上的二夫人,她冷笑:“姨娘现在后悔了?现在又想起我是你的女儿来,不再只顾护着你那个儿子了?可是,晚了!”说到这里她抬头对容夫人一字一顿的道:“药就是二夫人给的,她让我下药就是为了要夺容家的家业。”
“她要害得可不止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容大姑娘瞟一眼红锦又道:“还有容家大少爷、二少爷;最后容家这一代的男丁只余下三少爷,再不成器容家也只能给他了不是?”
“你满嘴里嚼些什么蛆!”容连士摇晃着身子向容大姑娘走过去:“你做恶事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牵上我?!是不是因为我刚刚打了你,真是最毒妇人心……”
二夫人此时也哭上了:“你怎么能如此乱说话,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不指望你能想着念着我,可是天地良心啊,你也不能如此污你的姨娘啊,那可是要得大报应的;你怪刚刚姨娘打你吗,可是我打你也是为了……”
“够了!”容连士厌烦的瞪向也二夫人:“你嚎什么嚎,不是你生养下她来,她能有站在这里乱喷蛆吗?哼,当年你就应该生下来把她溺死,哭得丧气。”说完他瞪向容大姑娘:“你敢往少爷我身上抹黑,小心少爷我把你卖到青楼里去。”
二夫人哭得伏在地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红锦虽然得到了容大姑娘的话,不过看看二夫人她不认为自己说出来,会让容老爷和容连城相信她:如果连璧在家就好了,由他去向容老爷慢慢的说,相信多少会让容老爷心里警醒的。
她想到这里看向容夫人身后的容连城,看到他一脸的木然,还有眼底的受伤轻轻一叹回过头来:也许他经过此事过几天能想明白吧?到时自己慢慢同他说一说,只要他相信了再给容老爷去说,也比她或是容夫人去说要好得多。
容连士看着地上大哭的二夫人,眉头皱得紧紧的:“还哭、还哭!真真是丧气,我去透透气。”说完就要往外走,行到孙君生面前时忽然一拳打过去,骂了一句粗口:“你也算是个男人,怎么管教的老婆,居然让她对本少爷大加污蔑。”
打完他就就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嘴里却不干不净的骂着孙君生的父母,孙君生立时就转身向着他后背打了一拳,外加上一脚,把容连士踹出了屋去,惹得外面的丫头婆子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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