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二夫人语气平稳的那句话后,红锦的心就凉到了底儿。
容老爷单独叫了容夫人和六夫人、二夫人进去,自然是过问那笋汤中的绝子散是怎么回事儿,容夫人和六夫人出来平平静静倒没有什么,但是二夫人出来后能这样气定神闲,就说明事情有了变化,对红锦和容夫人不利的变化。
这使得红锦都要怀疑容老爷的病,吃坏了东西而已,请了这么多大夫怎么能病这么久不见起色,反而越来越重呢?如果此事容老爷也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话,那所图的会不会就当真是容老爷的性命呢?
红锦想到此事也打了一个寒颤,应该不至于吧?虽然说妻妾争宠难免会伤到人,但是想要害死一家之主,就当真有些心肠太毒辣了;想想容家的妻妾也没有什么特别之人——凤德文被妻妾恨得要死,却还没有哪个人下手除去他,更可况于是容老爷呢?
俗语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能对家中“姐妹”下手的妇人,不可能会狠下得这种心肠来;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但是,如果此事是真得呢?
红锦的鼻尖上冒出一丝冷汗来,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四斤和多多的“秘告”:如果说,容大姑娘不是容老爷的骨肉,那会是谁的?此事当真的话,二夫人并不是下不去这个手的。
只一霎间红锦的手心里就攥出了汗来,凭着四斤和多多的两句话,此事她能告诉容连城或是容夫人吗?这等事情可太大了,如果到时走露出一丝风声,二夫人会怎么对付自己?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呢,您这身子可金贵,要多多的小心在意,不然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受气的却都是旁人呢。”二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带着明显的不善;因为容老爷和容夫人都不在厅里了嘛,而且她的声音并不大。
红锦暗暗吸气、抬头、微笑:“倒让二姨操心,我好得很;二姨还是去看看大姐姐吧,伤病是一回事儿,大姐姐这心情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二姨要好好的宽解宽解才成。”同样是不善的话,但是红锦说得没有露出一丝骨头来。
二夫人的脸色十分难看,看看红锦再扫一眼厅上的丫头只能道:“还是少奶奶有心,那我去看看大姑娘,不陪少奶奶了。”这口闷气她只能咽下去了,想到她在容家还是那个歉卑老实的二夫人,她也就不再和红锦做口舌之争了。
看着二夫人进了西暖阁,红锦的眼底是一片冰冷:她倒底对容老爷说了什么,而容老爷叫了容夫人进去又是为什么呢?再想到织锦行中的忙碌,她心中总是有种隐隐的不安。
厅上只有红锦一个主子,她不开口没有人会说话;容夫人的丫头们不会乱搭话,免得今日说出不应该的话来,而若蝶等人在容夫人的院子里也不能随便说什么。
红锦没有离开,她想等容夫人出来,看看容老爷倒底想做什么,这很重要。
过了好久容夫人才出来,她的脸上有些不太好看,看到红锦勉强一笑:“你这个孩子,就是有这等心思;可是也不能事事只顾着旁人,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累了,就应该回去歇着。”
红锦上前扶了容夫人坐下:“母亲,还好吧?”这句话问得是什么,就要看容夫人会答什么了;如果容夫人答容老爷身体很好,或是她自己身体很好,那红锦也就只能压下满肚子的疑惑和不安回房去歇着。
容夫人抚摸着红锦的手:“还好,不用担心什么;既然你也不累,那要不要陪我到园子里走走呢?”有些话在这里不方便说,红锦自然是听出了话外音,和容夫人向园子而去。
自有容夫人的丫头前面去安排,看看容夫人所要去的地方一路上是不是有“闲杂人等”。
红锦看到眼中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知道容夫人要说得绝非平常的事情:“父亲还好吧?”她看容夫人一直没有开口,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容夫人长长一叹:“还好,他还好;”她看看红锦:“不好的,怕是我们这些人啊。”
红锦看看容夫人等她说下去,可是容夫人却没有继续说,沉默着走了好久后道:“府里的事情有我呢,锦儿你和连城多在生意上用心,容家、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容夫人说完直直的看着红锦:“容家不能乱,锦儿。”
一阵风吹过让红锦遍体生寒,她自容夫人的几句话里猜测容老爷的意思:他好像听信了二夫人的什么话。
“二姨她……”红锦还是问了出来,不问出来实在是难以心安,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啊;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才能想出法子来。
容夫人轻轻摇头:“她是个精明的人,只是老爷却只当她是个心实的人。”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锦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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