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绢的脸色再度转白:“你、你想什么?”她心中很不安,尤其是对上红锦带笑的目光,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腔,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放在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凤红锦宰割;这种感觉很不好,使得翠绢的声音大了起来:“你还想做什么,二娘已经被你害得进了大牢还不够吗?”
红锦淡淡的道:“二娘不是被我害的,应该说是被你害的。”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有二娘得报就太不公道了。
容连城没有说话,他不想理会翠绢的事情,恨不得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么一位姑娘才好。
凤德文皱着眉头道:“你没有什么事情就好,先让你二妹妹回房也是一样;虽然你二娘有错,但是你二妹妹的心情我们还是要体谅体谅的……。”
红锦闻言看了一眼床上的容连城,就把凤德文后面的话堵住了:事情能如此了结那是容连城没有再追究,如果凤德文再这样说话,说不定就能把容连城惹恼。
“二妹妹不能走,父亲。”她说完吃了口茶:“因为,我想为她说门亲事,不知道父亲意下如何?”
“亲事?”凤德文的心提了起来,他可不想把翠绢交给红锦处置:“现在提此事有些不是时候,过些日子再说过吧。”他怎么也要让翠绢给凤家带来些好处才成。
红锦淡淡一笑:“过些时候?过些时候怕就晚了。”她弹了弹指甲,看向翠绢眼睛笑得弯了起来:“织造大人的亲事就此放弃是不是太过可惜了?虽然织造大人因为瑞亲王不会怪罪我们,但是我们如果能结下这门亲事,怎么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凤德文听得眉头展开了,听得连连点头,红锦的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的心上:也对,如果给翠绢说门亲事的话,除了织造大人还能有更好的吗?没有了。
因为他也知道翠绢不是蓝罗和青绸,不会有像蓝罗二人的好运,能用翠绢巴结上织造大人,已经是最好、最好的亲事了。
“不——!”翠绢大叫,她没有想到红锦会如此算计她:“父亲,不要!我不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她大哭大叫起来。
红锦之所以如此对她,是因为翠绢的心太过恶毒的了,不然她打发翠绢只会给她找个平常的人家;但是翠绢想害死容夫人,那可是视红锦如己出,让红锦感觉到母爱的人;而且翠绢想害她和容连城反目在先,又要害她的孩子在后,把容连城害得伤势复发。
最终看到翠绢对二娘的狠心与绝决,她便有了这个决定:你对她的容忍只会让她更变本加厉而已,她只会记仇而不会感恩。
让她去织造府上,和那些妾侍们斗个不亦乐乎吧;红锦不用担心她会胜出,因为她绝不会是织造大人最后的一位妾侍。
“儿女的婚姻大事自由父母做主,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凤德文很威严的喝翠绢:“嫁与不嫁由不得你。”他第一次对红锦生出好感来,这个女儿如果事事处处肯像现在为他着想就好了。
翠绢抱住凤德文的腿不放,哭求无果后开始对着容连城叩头:“容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念在我对你的一片痴心上,你为我说两句话吧,我不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她要嫁的人是容连城,也只有容连城。
容连城受伤后不能翻身,不然他就翻过身去:他对翠绢现在没有好感,就算是她没有要害母亲,他也不能原谅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
凤德文喝斥翠绢,翠绢却根本不听;看到容连城侧过脸去不理会自己,翠绢悲怒的看向凤红锦:“你好狠的心肠,你可知道你是有喜的人,就不为孩子积点阴德吗?”
红锦淡淡的回道:“我就是在为孩子积阴德啊,让你嫁给好人家就是祸害人家一家人,那种缺德事儿我做不出来;让你留在凤家,你也只会继续祸害我们凤家的人,而且还会祸害容家的人,万一被你弄得两家不和,那可真是大罪过。”
“你嫁到织造府便不同了,凤家和容家都会好好的,也不会有好人家被你祸害,我为孩子积了好大的阴德呢。”红锦说完瞟她一眼:“何况,织造大人也是不小的官儿了,日后你吃香喝辣——反正你开始就要做妾侍的,比嫁到容家只好不坏,你不是要感谢我才对吗?”
“不过也算了,我也不用你感谢,只要你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给父亲惹祸就好。”红锦说完看向凤德文:“对不对,父亲?”
“对,你给我记住你姐姐的话,不要给我生出事端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凤德文瞪翠绢,和织造大人府的亲事他是认定了:“可是,织造大人原本是中意蓝罗的,现在换成翠绢不知道他同意不同意?”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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