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城会对翠绢动怒,除了红锦之外还因为他的母亲容夫人;翠绢居然称容夫人为老东西,他刚刚没有动手打翠绢,是因为他的父亲说过好男人不打女人——但是翠绢却要去撞红锦,再加上他听来的那些话,哪里还记得父亲的话?
可是他伤后并没有痊愈,在他拉住翠绢的时候,翠绢根本没有想到容连城的伤,只顾着要找凤红锦算帐,为自己出一口气,所以拼命的挣扎;容连城不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人,就需要多用力气才能拉得住翠绢,当时便牵动了伤处只是他自己在盛怒之下都没有察觉到。
之后他扬手打人,到翠绢用尽全力推他,终于让他的伤复发了:翠绢自始至终就没有想到容连城是一个伤患,他还有伤在身上;她所想的只是她的痛、她的苦,她的委屈,她要报仇。
她是爱容连城的,只是她爱得并不是容连城这个人,而是容连城是容家长子嫡孙、未来家主的身份;如果花明轩和胡正豪不是在身份明朗之前,就让凤家的人知道他们是浩宇和红锦的好友,又对她根本不假以辞色,她爱得就不会是容连城而是花、胡二人了。
翠绢是极自私的人,她因为庶出被宁氏母女当成特等丫头使唤,心中极为不满又很自卑,所想就是能荣华富贵:至少她要比凤家的人地位要高,以后要让凤家的人仰她鼻息而活——她因此爱上了容连城并且纠缠不放。
她才不会理睬容连城有什么样的烦恼、容连城的身体如何,她只想哄得容连城把她捧在掌心里言听计从而已;她的想法很美好,可是道行却不够,在她和容连城相处的其间,红锦根本没有用什么心思,就让容连城的心一点一点移过去,使翠绢功败垂成。
所以,红锦的尖叫、扑过来和二娘的大喝,翠绢根本没有听到耳中,她当时只想发泄她的不满:她对容连城这么好,为什么他能狠得下心来打自己。
直到她躺倒在地上要挣扎起身时,看到软软倒在红锦怀里的容连城,她才尖叫起来:“容哥哥——!容……”她后面的话被若蝶一脚踏在胸前给踩回去了。
红锦看着怀里晕倒的容连城大叫:“叫大夫!”若蝶回身跑走了,而茜雪过来和红锦抬起了容连城:不过她们的力气并不大,虽然想走快但怎么也走不快。
翠绢却哭起爬起来跑过来大叫:“容哥哥,你醒醒,你醒醒。”这个时候她不帮忙却还添乱,她居然去扯容连城的胳膊,更让红锦和茜雪不堪重负。
红锦抬起脚来踢向翠绢:“让开!”现在救人要紧,她根本不想和翠绢多说一个字;可是翠绢被踢后却忽然对红锦扑了过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不来害我容哥哥也不会伤势复发。”
红锦抬着容连城根本没有法子躲避,眼开翠绢撞了过来,她心知翠绢是故意的,就是要借机把她撞倒在地上,最好能让她们母子一起归天。
茜雪大叫,二娘的脸也白了:翠绢疯了吗,如果此时当真撞伤了凤红锦,不要说容家的人,就是凤德文也不会饶过她。
红锦也只能抬起一只脚想踢翠绢,多少能保护自己;但是翠绢并没有撞到红锦的身上,她就要撞上红锦的时候身子忽然飞了起来,然后“啪”一声摔在不远处晕过去了,不能再过来哭闹。
看到赵七现身红锦松了口气:“麻烦赵兄了。”她一直待赵七都很客气的。
赵七也不废话一把接过容连城:“姑娘放心,容少爷就交给我了。”纵身起落便不见了身影。
红锦回身看一眼抱着翠绢哭叫的二娘,哼了一声带着茜雪急急回房,来不及和二娘和翠绢算帐:屋里还有药,希望容连城的伤势并不重,不然她怎么对得起容夫人。
茜雪担心红锦的身子,虽然刚刚抬起容连城不过走了两步,但是她家主子可是带着身孕的:“姑娘,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没有,我们先回去吧。”红锦摇头,扶着茜雪的手风一样的走了;身后传来的依然是二娘的哭叫,翠绢一直没有醒过来,但是红锦和茜雪都没有想唤人去救翠绢,任由她们娘俩自生自灭——赵七下手是有分寸的,翠绢虽然要吃些苦头但是性命绝对无忧。
回到房里,红锦急急问道:“可曾服药?”床上的容连城呼吸有些微弱,不过却不再吐血了,这让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若蝶道:“已经服药了,大夫也着人去请。”
凤德文也被惊动赶了过来,他看上去气急败坏:“怎么回事儿,连城的伤明明已经好多了,怎么又复发了?锦儿,你是怎么照顾人的。”
红锦看看父亲:“此事说来话长,先等大夫来诊过脉后说吧。”
凤德文急得跺脚:“什么话长不话长的,倒底怎么回事儿?”容家长子在他们府上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是没有法子对容家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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