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看看立在身旁的容连城,再看看跪倒在脚下的翠绢,长长的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的思索翠绢如此做的目的。
翠绢把容连城给她的东西说给红锦听,就已经达到了目的,为什么还要再到自己面前演这么一出戏;不管那些事情是红锦套出来的,还是翠绢自己说出来的,区别很大吗?
眯着眼睛看地上的翠绢,红锦并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不管翠绢如此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总得目的却是不变的,她就是为了容连城,为了能做容连城的女人——妻当然是最好,妾侍她也不会在意的。
容连城此时已经松开手,红锦就势站起来并没有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不理会地上哭成泪人儿的翠绢,淡淡的对容连城道:“你要想纳翠绢为妾?”
容连城听到这句话如同被什么东西扎到般跳了起来:“不,这是绝不可能的,锦儿;不管如何,我真得没有那个心思,你要相信我,锦儿。”
翠绢的哭声低了许多,嘴巴里的说得话也开始颠三倒四不成样子,因为容连城的话刺伤了她:当着红锦和她的面儿,容连城如此说话,是翠绢最伤心的事情。
红锦抬头看向容连城:“那你是想在我离开后,迎翠绢做妻了?那也不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先恭喜你们两个人了。”
容连城急得双眼都红了:“锦儿,我的妻这一辈子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我不会让你离开,也绝不会让旁人做我的妻,我说过了我不会纳妾的,永远都不会。”
翠绢的哭声没有了,她也不再哭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一双手死死按在地上:容夫人的话并不能让她绝望,容连城以前的话也只是让她伤心,可是现在她真得想尖叫——凤红锦有什么好,她都想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要如此求她,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她走了还有我呢。
但是现在的容连城眼中并没有翠绢,也根本没有考虑翠绢听到他的话会如何:只要红锦能原谅他,其它都不重要了。
红锦看向地上的翠绢:“妹妹不哭了,不感到委屈了?!”
翠绢猛得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一口把红锦吞下肚子;红锦不避不让:“不委屈了就起来吧,你要跪在地上如此哭闹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哪里知道是你欺负了我。”
容连城伸手去牵红锦的手:“锦儿。”他看着红锦,眼中全是求恳,求红锦原谅他这一次。
翠绢看到之后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她自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我来是因为怕你和容公子生气再伤到身子,不想你如此恶毒,我都没有想过要嫁入容家,你却引容公子说出那样的话来,只为了伤我——早知如此,我又何必……”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自取其辱是不是?”红锦冷冷的接口道:“你打你姐夫主意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辱了你自己,还真是不必任何人再辱你。”
翠绢眼通红:“你真是恶毒,好恶毒。我已经知道错了,容公子也知道错了,你还想我们怎么样?”她一句话就把容连城拉到她那一边。
容连城却并不上这个当,对着翠绢道:“你闭嘴!”他实在是不想看到翠绢,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来到自己房里绝对不能说是安了好心的:“锦儿,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红锦没有理会容连城的话:“只要你不假扮委屈就好,我实在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翠绢没有想到容连城一丝旧情也不肯念,再听到红锦的话她大叫:“姐姐,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是不是一定要让我死你才肯原谅容公子?”她的眼睛四处瞄了瞄,可是红锦的卧房里并没有柱子,只有小几根本就不会撞得死人。
“妹妹这话问得倒是有趣儿——你天天的惦记着你姐夫,日夜变着法儿的想把你姐夫抢到你身边去,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我居然不能怪你?妹妹,那我来问你,我不能怪你,那我要怪谁?”红锦一指容连城:“你姐夫容公子在你心中是不能怪的,那是不是只能怪我自己?!”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委屈吗,我这里还没有落泪,你那里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又是在容府我的院子里丢金钗,又是设计弄走了雪球儿,又是向我讨要项坠提起你和你姐夫的旧事——看你多委屈,说吧,我哪里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姐夫了,我错了不要紧,怎么也要知道我错在哪里吧?”
容连城过去抱住红锦:“怪我,怪我,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对不起翠绢,对不起你,锦儿;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锦儿。”
翠绢听到这话当即就有了精神:“怪我,怪我,是我的错;不能怪容公子,更不能怪姐姐,是我的错。我其实只是想陪伴在姐姐身边,能永远的伺候姐姐和容公子,没有想到姐姐性子如此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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