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又是相府的长女,任何人都不会轻待了她去。
就算是以后哪天父亲续弦娶妻,以她的才情和父亲对她的疼爱,将她过继在后母身上,也是有可能的,那时她将不费吹风之力,也能成为相府的嫡女,还是高人一等的嫡长女,到那天,云冷歌也得被她压一头。
但她那个糊涂妹妹跪下了,如果她只是冷眼旁观,不去求情,就会被人议论她冷血,不顾亲情,连为自己亲娘下跪求情都不肯,会觉得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冷血冷情的人,她将来的计划还怎么得以实施。
云冷歌唇畔划过一丝冷笑,这出戏她看的是津津有味,人赃并获,二姨娘费再多的唇舌也没有用了,老夫人是宁可错杀一人,也不会放掉任何一丝有害她安全的可能性。
二姨娘,她已经完了,云冷歌清楚的从老夫人那冰寒的眼眸中看到了这一点,就算是云伯毅念旧情想放她一马,但老夫人这次绝对容不下二姨娘了!
“你姨娘在相府内一手遮天,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栽赃她?”老夫人看着跪成一排的三人,丝毫也不动容,看着二姨娘梨花带雨的面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看着疼爱多年的女人和自己一直宠信的女儿不顾在众人面前的颜面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云伯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犹豫。
三姨娘是云伯毅最贴心的枕边人,清楚的看出他眼中的不忍和不舍,心中一震,头脑中一片空白,毅郎这是对万氏这个毒妇动了真情,想到他曾经对自己承诺过他爱的一直是自己,只是顾忌着二姨娘的娘家实力才对她虚与委蛇,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扶自己上位,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誓言还犹如在耳,可说这话的人却已经变了心,竟对那一直欺压迫害自己的毒妇上了心,动了情。
三姨娘的眉眼之间,隐隐有一股戾气,恨恨的看着垂泪哀求的万氏,眸光一闪,说道,“相爷,巫蛊之术乃是陛下明令禁止的东西,若是一旦传言出去。”话只说了一半。
云伯毅一怔,反倒突然醒悟了过来,布偶用于巫蛊之术,轻则家宅不宁,惹上官非,重则巫蛊生效,患上恶疾,死于非命!最坏的情况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二姨娘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害自己,她是疯了不成?
云冷歌微笑的看着被嫉妒包围了的李氏,二姨娘这次若死,这火焰也会随之熄灭,若是侥她幸逃过一劫,那嫉妒的火种就会深埋在李氏的心中,慢慢生根发芽,有朝一日若是长成参天大树,只怕云伯毅也不能幸免。
谁说男人移情别恋只是第三者的错?
林习风紧紧盯着娴雅浅笑的云冷歌,这一刻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居然令他无法转移视线,从开始到结尾,她一直把握着这件事情的节奏,偶尔有偏离的,也能及时的不动声色的拉回轨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将人心把握的如此恰到好处?
二姨娘面上涌上一阵血红,一下子变得无比惊悸,她跟相爷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用那么可怕的眼光看过自己,竭力为自己辩解道,“相爷,婢妾没有,婢妾没有,大师你快说句话啊,相府的妖孽是年纪轻轻的女子,又怎能是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妇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你快帮我解释啊。”
万氏病急乱投医,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也不想的,要求慧云帮她辩解几句。
奈何慧云自身难保,从云嬷嬷说布偶是从二姨娘院子中翻出来的,他就准备想逃跑了,可林习风站定在他身侧,不管自己怎么移动,都死死的堵注了他的求生之路,现在哪还有心思管二姨娘的死活?
假身份曝光,笃定的说辞也变成无稽之谈,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命就得搭在这了,慧云急的团团转,蓦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法子,能安全脱身的好法子。
“老夫人,相爷,小僧才疏学浅,以为那妖孽道行尚浅,误认为是只未成年的小妖,既然布偶是从贵府姨娘的院子中找出来的,那妖孽就是她了,小僧先前说错了,孽畜已经成形,惭愧惭愧。”在混乱之中,慧云猛地开口。
只要将全部过失都推到二姨娘身上,那么自己推断府中有妖孽的事情就得到了证实,安危自然无虞,还会落下一个佛法高深的好名声。
现在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候,钱财和生命之忧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反正自己就收了那么点银子,该扮演的戏份他都做到了,现在东窗事发,也只怪她行事不小心,怪不得自己过河拆桥。
二姨娘的脸上出现错愕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着慧云,一只手抬起,颤抖的指向他,“你。你。你。”
云夏歌性子最冲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慧云是姨娘买通来陷害云冷歌的,见他翻脸不认人,反过来把矛头对准她们,怒气直直涌上头顶,压下了她为数不多的理智,骂道,“好你个卸磨杀驴的小人,姨娘用二百两银子雇佣你,就是叫你反过来咬主人的吗?当真是一条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一席话落,基本上厅内人的目光都变的不可思议,齐刷刷的望向面色煞白的二姨娘。
万氏想要捂住云夏歌的嘴已是来不及了,抬起的手僵硬的梗在半空中,面如死灰,跪的笔直的身子颓然坐倒在地,手也无力的颓然垂下,茸拉着脑袋,心中已经明白:她已经回天乏术了,一切都完了,她的算计,她的独宠,她的正妻之位,她的,一切一切。
云春歌愤怒的掐了一把口无遮拦的云夏歌,暗骂真是扶不上墙的蠢货。
手臂上的疼痛冲散了脑中的正冉冉上升的怒意,云夏歌回神,见人人都用不屑,嘲讽的眼光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一番慌不择言的话已经表明了这是她们和那和尚联合起来的计策,这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云冷歌抿着唇畔,掩饰住了那一丝冰冷,二姨娘太慌了,慌的连基本的理智和思考都没有了,她若是机警点,可以从这几个巫蛊小人上做很多的文章,自己的这局反手计,看似天衣无缝,其实是有不少的漏洞的。
比如,云嬷嬷跟着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丫鬟,身份不明,原因不明,其二她可以找个贴身丫鬟按照以往的伎俩手段来替她顶罪,虽然老夫人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辞,但云伯毅显然对她余情未了,凭借这一丝丝的情意她也可以静下心来找出破绽,最不济也能塞包暂时稳住老夫人,营造充分的时间编造借口脱身。
当二姨娘听到布偶是从自己房中找出来的,方寸大乱,无暇仔细串联当中奥秘,稳操胜券的筹谋突然变成了横在她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慌乱之下,她只会草木皆兵,到处怀疑旁人,多年的唯吾独尊的生涯造就了她不容许背叛的性格,习惯掌控一切,当事情发展到不受她控制时,她那看似精明的心也就彻底慌了,除了一味的求饶和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她不会想该怎么弥补这个漏洞,和抓住关键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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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烨烨了木有?那个混孩子,冷几天算了,大家猜二姨娘会不会有这么死了?不会的,她算是我文中的一个小BOSS,不会这么便宜她的,多多的屠刀亮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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