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他的手札上看到的,如此才懂的去用。
徐明对于子书易的问题,也不知从何解答,他顿了顿,方才说道:“佛家常说度化世人,如此,我想他不是入了六道轮回,就是去了那西方极乐吧。”徐明没有答案,他也不需要知道。只此一句罢了,徐明说完便向着不远处的酒雨葫芦走去。
子书易似是了然的哦了一声,便也向着酒雨葫芦走去,面上海带着些许“甚是有趣”的模样。说来子书易常满面笑容,像是于谁都和蔼可亲的样子。但却不然,先下子书桑死去。虽说,两人乃是竞争对手,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但子书易做的也太过无情,子书桑死去,他竟没有一点哀伤之感。若不是他太过绝情,那就是他早已习惯去装淡然与喜乐。
徐明看到了子书易面上不变的笑容,他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但...也仅是被触动了一下而已。这等事儿,他不想去管,更不想去想。世上传说有圣人,徐明虽说是圣人子弟,但到底他还是未见过圣人的,也更不是圣人的。
在这浩荡天下之中存活,与那泥菩萨过河一般,我尚不能渡己,又何来心力去度人呢。大多时候,人的眼睛都是无用的。
自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人的天性便决定,人早已学会,且贯通了佯装不见这个态度。
钱云也未有什么表情,他回头看了看适才被子书桑尸体压出的一道人形雪迹。钱云不知那儿是否还有温热,不过,也未有什么价值去了解。
只因为,他是敌人。
钱云又看了看前方一脸喜乐的子书易,与面色淡然的徐明。他眸间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只那么一秒而已。
钱云终究跟上了两人。
酒雨葫芦从地面升起,从这茫茫林海中升起,雪簌簌的落了一层。酒雨葫芦终究入了浩渺的天际,而地上不过留下了一个葫芦状的痕迹而已。
当然,一旁还有一个人形的痕迹。
入了冬天,雪自然是不会少的了。世间太多无情与肮脏,之所以被人看不见。那是因为这些肮脏太容易被人遗忘。
就如同此下地面上的两个痕迹,只要一场雪,又有何人知道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呢。
当然...这儿本就无人知道。
小酒馆在徐明等人走后许久,才重新恢复了喧闹。镇民们聚集到了酒馆之中,对于适才发生之事,各抒己见,当得是津津乐道。
却说,这些穿着粗布衣服,甚至是麻衣的乡民们还是淳朴的。酒馆没了墙壁的门外躺着的五具尸体客死他乡,却还是有了个葬身之所:小镇外的乱葬岗。
到底,他们还算是好的。五人同行,五人同袍,五人同死,还有五人同葬。到底也算是有那么几分感动吧。如果他们有情谊的话。
若说其他的话,那便是他们到底还有了一个无名的木牌。尽管,这不结实的木牌注定在风雨侵蚀之下,过不了一个春秋。
但...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