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不舍地出了地下室,并封好了门,吩咐人看紧了,立即过来向徐夫人禀告。
此时,正是黄昏。
徐立前和徐玫正在梧桐苑问安逗留。
徐惠禀告的时候,内心是忐忑的。她不知道,徐夫人会不会因为她的擅自而为而处罚她。当然,她其实还有一点儿侥幸:她这是在为自己争取努力!而徐夫人不是一向都欣赏这种争取和努力吗?
徐惠悄悄地打量了徐夫人一眼,见她脸上并没有愠色,不禁暗自猜想:自己是猜对了,还是自己母亲涵养了得,对自己失望之极反而不肯责罚自己了?
这样一想,她心底不禁发凉。而后,又生出了委屈的悲哀。
“嗯。”徐夫人闻言应了一声,对徐惠道:“这几日,让你也受累了。”她看向徐惠,问道:“不过,洪光道长乃是高人,不知惠儿可有收获?”
徐惠心头无端地觉得慌张。
她迟疑了一下,一咬牙,才道:“仙长教给了女儿一篇内功心法,似乎很高明的样子。女儿一会儿就默写出来给母亲看。”
徐夫人摇摇头,道:“这是你勤苦所得,我也不至于抢你的。待你练习有成,将来愿意的时候,再默写出来,也算是给后人习武多一个选择吧。”
徐惠心头微松,忙道:“多谢娘亲体恤女儿。”
她低下头,在徐夫人面前跪下,道:“女儿这一次贸然行事,请娘亲责罚。”
“罢了。”徐夫人看着她,难得地解释道:“之前之所以是玫儿,那是因为玫儿去余荫堂祭拜正好遇上了,而不是我选她不选你……要知道,玫儿年纪小且又惯爱偷懒耍滑,根本不是放心任事的人选……你去接替了她,她回来后不知道有多高兴。”
徐惠看向徐玫。
徐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徐惠狡黠眨了眨眼睛,又向她拱了拱手。
“你们都是我的儿女。”徐夫人道:“我的确偏重立前,不仅仅因为他是长子,是你们的兄长,更因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历练,能让我放心。”
“惠儿,现在的你,是不能让我放心的。”
徐夫人看向徐惠的眼睛,问道:“你明白了么?”
徐惠无端觉得心虚。这让她在目光与徐夫人一接触便垂下了眼睑,似乎恭谨受教,道:“是,女儿明白了。”她倔强地道:“女儿自作主张,请母亲责罚。”
“既然你执意要求,便禁足三日吧。”徐夫人道。
徐惠默默应了下来。
出了梧桐苑,徐玫忍不住向徐惠抱怨道:“禁足三日可不是好受的。姐姐你不是自讨苦吃么?这一次分明是你帮了我的忙,娘亲本来没打算罚你的。”
徐惠抿了一下唇,见徐玫真心实意地抱怨,想着她从来都是胸无大志,此时所言多半是心里话,心中不禁松懈了些,也和颜悦色了起来,解释道:“我自作主张,本来就该罚的。跟玫儿你没关系。”
见徐立前看过来,徐惠抿唇道:“我其实……其实就是好奇来的是谁。我也没想到,那位道长会做主将我留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