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才,百万,报距离?”
“130步。”
“风向?风速?”
“风向西北,风速轻风。”
陈德兴抱着胳膊骑在马上,大声问着正在望车上测距、测风的孔秀才和黄智深各种数据——实际上这些数据在今天这场作战中的作用不大,因为陈德兴已经让砲军准备了白色的试射弹,刚刚就投了两枚出去,只要那些傻不拉叽不知道大难很快就要临头的蒙古汉军靠近地上两个被白布包裹着的铁弹,陈德兴就会命令全军的63台发石机一起开火。
不过,陈德兴还是命令黄志深和孔秀才各上了一辆望车,负责测距、测风。这是为了锻炼他们二位,目的是为来日建立水军储备人才。陈德兴可以让人往地上丢有颜色的铁弹,可是到了水面上,这招可就不好使了——无论什么颜色的铁弹落到水里都得沉!
“庆之,这一阵上来的好像是你家的仇人啊!”吕师虎脚踏着马蹬立直了身子也在观战,看到来敌的旗帜,忽然转头对陈德兴道,“是顺天张家的人马!当日攻破寿州的就是他们!”
吕师虎口中的当年,是指十四年前的寿州之役,陈德兴的祖父、养父就是在那一战中双双殉国的。当年督军攻打寿州的便是张弘范的父亲张柔!
“是张柔的人!”陈德兴昂首望去,只见到几面张字大旗飘扬,却不知道吕师虎是如何分辨出是顺天张家的人马,蒙古汉军世侯中可不止一家姓张。
“既然是仇人,那就该分外眼红了!”陈德兴咬咬牙,大喊道:“砲军,点火!”
敌人人还有五步就会进入射程!现在正是给震天雷点火的时候。根据陈德兴亲自制定的《砲兵操典》,点火这项工作是各砲砲长亲自负责的。
砲军左军第一队队将曾阿宝同时也是一台发石机的砲长。这个十**岁,皮肤黝黑,手脚粗大的青年原先是扬州左近的渔家少年,有一个弟弟名叫曾阿全,现在是砲军左军第四队将。
两兄弟是一同从军的,两淮这里的青壮无论家境如何,多少都有些武艺,一方面是为了在北虏入侵时自保;一方面也是存了从军搏富贵的心思。一百多年来两淮兵火不断,不知道有多少淮上男儿从军功上面得了富贵。当然,还有更多的淮地男儿沙场捐躯——曾阿宝、曾阿全的父亲,当年就跟着陈德兴的祖父、养父一起殁在了寿州。现在两兄弟长大成人,又走上了他们父亲从军搏富贵的老路。
正是这样一代又一代前赴后继和鞑虏作战而养成的尚武民风,让淮地男儿成了华夏民族的脊梁。在崖山之后不过九十年,一群起于淮地的英雄儿男,便挥师扫北,驱逐胡虏,复了汉家山河。
而在今时今日,淮上儿男面对着鼎盛时期的蒙古,同样毫无惧色!
曾阿宝取出火折子,点上了火线,又熟练的将之塞入竹筒,然后开始一个个检查自己队中的另外8台发石机,看到青烟从每一只震天雷上安插的竹筒中冒出,才用足全身力气大吼一声:“点火完成!”然后扭头看着陈德兴,后者的右手中拿着一面三角形的令旗,正高高举起,忽地就猛然落下。
“发!”曾阿宝大吼起来,九名早就准备就绪的砲手猛地剪断了绳索!(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