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越走越近,身躯越来越大,越来越伟岸,但却始终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的面目漆黑如同黑洞,没有半分光线流出。
那道身影抬手,手掌漆黑,仿佛漆黑的天空梦魇一样压来,钟岳陷入无边的黑暗,身后的火纪宫彻底熄灭,燧皇虚影彻底消失,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剩下他自己,孤零零的等待那只黑手的降临。
“你以为是幻觉?”那个邪恶无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撼动他的精神。
钟岳顿时只觉无边的压力袭来,他的精神力、意志、元神仿佛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什么也没有剩下,永远的在黑暗中沉沦!
他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吃掉,撕裂灵魂的疼痛传来,被吃掉之后,他又恢复过来,又一次被吃掉,循环往复。
时光流逝,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百年,又一百年……
他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少年,不知被吃掉多少次,他的精神、意志、元神几乎崩溃,他仿佛变成了那位存在的一个玩偶,一次又一次将他毁灭。
他还在观想燧皇,即便被吃掉也没有放弃,一次次观想燧皇,一次次被吃掉,仿佛永远的陷入这个无解的循环之中!
突然,无边的黑暗中多出一丝亮光,投照到钟岳身上。
钟岳枯苦的目光渐渐明亮起来,循着亮光看去,他看到一盏破破烂烂的铜灯出现在黑暗中,远远地灯光照射,昏暗的灯光驱散四周的黑暗。
黑暗中的灯光,很是柔和。
“薪火……”
钟岳挣扎起身,竭力向那灯光走去,在他身后,大恐惧袭来,黑暗涌动,仿佛里面藏着无数魔怪,但这恐怖的黑暗始终无法侵入灯光分毫。
而一只巨大的黑手出现,在钟岳背后蔓延,向他抓去。
滋啦——
黑手冒出青烟,急忙缩回。
钟岳踉踉跄跄,向那盏铜灯走去,速度越来越快。他背后的黑暗中,突然一颗硕大无朋的眼眸渐渐亮起,注视着那盏破破烂烂的铜灯。
“宙魂之灯,传承之火!”
那只妖异无比的竖眼缓缓闭合,消失不见,黑暗退去。
“等到你解开第二重封印时,你便无法逃脱了……”
钟岳大步奔向那盏铜灯,伸手抓去,将铜灯抓在手中。
“薪火!”
钟岳张开眼睛,四下看去,只见天魔妃、吉祥妃等魔女被四分五裂的画舫拍开,画舫一块块碎片还在向四面八方激射,诸女还未稳住身形。
一位位魔女纷纷呵斥,衣袂翻飞,彩袖飘舞,各自定住身形,接着纷纷冲上前来,圣女妃关切道:“你刚才怎么了?好吓人!”
吉祥妃点头道:“你刚才全身鲜血都流出来了,差点就死掉了!对了,你怎么比我们多出一道轮?”
诸女纷纷关切询问,只见钟岳目光茫然,似乎魂儿不在自己身上。
天魔妃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钟岳目光这才有了焦点,落在她的白皙手掌上,突然问道:“过了多久了?”
“什么过了多久了?”
天魔妃既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刚才修炼,无缘无故把人家的画舫炸了,然后你全身就滋滋喷血,然后我们便过来了,你就开始说胡话!”
“难道我这七百年来在黑暗中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都是幻觉?”
钟岳怔了怔,低头看向手掌,他手中握着一盏破破烂烂的铜灯,铜灯中一朵小火苗静静的燃烧。
“如果是幻觉,这盏铜灯怎么会在我手中?”钟岳喃喃道。
“从你元神秘境里飞出来的,然后你一把抓住,我们还以为你发生么疯,要催动魂兵了呢!”
天魔妃笑吟吟道:“这盏灯可够破的,莫非是神兵?”
钟岳定了定神,将铜灯收回元神秘境,回想自己在黑暗中的经历,还是有些不寒而栗,喃喃道:“幸好是幻觉……”
小火苗从灯上飞起,落入他的识海中。
“薪火,你怎么会落到灯上,还从我元神秘境中飞出?”钟岳问道。
小火苗懒洋洋道:“刚才你元神中的魂魄突然不见了,所以我想照一照,看看你的魂魄去哪儿了。”
钟岳身躯大震,连忙祭起元丹,感应自己的寿元。他立刻看到,自己的寿元减少了七百多年,只剩下三百多年的寿元!
他的魂魄,在某个地方无声无息的过了七百年!
“不是幻觉,是真的……”钟岳打个冷战。
————又到了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宅猪陪着夫人果果玩了一天,游山玩水,去饭店胡吃海塞,去游乐场疯天疯地,晚上去按摩,死趴,快活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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