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行神王眯了眯眼睛,看了那头老龟一眼,摇头道:“相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毕竟不是一条路上的。我与黑帝虽然有过节,虽然他镇压我十万年,但好歹也是一条路上的,而你则是另一条路上的浑水客,一向搅混水。你想拉拢我,有些妄想了。”
那老龟冷笑一声,摇头摆尾,远遁而去:“吃打吃上瘾了,不长记性!”
衍行神王看向黑帝道宫,也有些忌惮,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笑道:“衍行道友稍安勿躁,而今黑帝还在坐生死关,想要参悟出蜕去垢身的办法。眼下还不到你报仇的时候,你若是闯进去,必然会遭他镇压。他现在的实力,镇压你可谓是易如反掌。”
“邪帝?”
衍行神王毛茸茸的耳朵立了起来,警觉道:“你在何处?为何不敢现身?”
“我在古老宇宙,隔着古老宇宙对你传音。”
先天邪帝的声音传来,道:“我与黑帝赌斗落败,被他逼得不得不发下誓言,不得踏足紫薇。说起来你我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你我应该联手,趁着黑帝在炼出垢身的时候,给他好看,让他知道厉害,顺便报你我的大仇!”
衍行神王冷笑道:“邪帝,与你联手便是与虎谋皮,说不好我会被你连皮带骨头吞下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受困于诺言,不得踏足紫薇,到不了紫薇你有何资格与我联手?”
邪帝也不禁动怒,冷笑道:“你这厮,活该被黑帝镇压十万年!吃一堑长一智,你吃了十万年的亏,脑袋还是榆木疙瘩,朽木不可雕!”
他的声音消失,衍行神王冷笑连连,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笑道:“既然衍行神王拒绝了邪帝,也拒绝了相王,那么是否愿意与我联手?”
“元鸦!”
衍行神王转身,看到走来的元鸦神王,森然道:“你在我脱困时向我出手,将我震伤,压得我吐血,你还敢过来见我?”
元鸦神王呵呵笑道:“你当年便不曾打过我?我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你若是还咽不下一口气,你打我一掌,我不还手便是。”
衍行神王一拳轰去,元鸦神王身躯不动,任由他的拳头轰在自己的胸口,饶是元鸦神王的修为无比可怕,也被一拳轰塌几根肋骨,吐了口先天神血。
衍行神王目露异色,脸上的不快消失,道:“还是元鸦师兄光明磊落,大家又是同道,既然如此,我与你联手便是。”
元鸦神王上前,笑道:“师兄,你被镇压十万年之久,有所不知,大司命已经复活了。”
衍行神王脸色剧变,面色如土,颤声道:“复活了?不可能!当年我们一起送他上路的,他怎么可能复活?”
元鸦与他携手,共同离去,道:“所以我来请你与我联手。你放心,我早已经留下手段对付他,大司命难成大患。只是若要除掉他,还需要你的相助。至于黑帝,你我先不用理会,待到他即将蜕去垢身时,再来与他算账。咱们边走边谈,你被镇压的这些年可是错过不少好东西。当年伏旻在世时……”
天火荒域。
凤玉环轻声细语,向凤天元君说了自己的遭遇,将自己擒拿钟岳,又被浞鸦擒到先天道山圣地,钟岳大闹道山的情形说了一遍,道:“弟子中了易君王的诡计,向他的那道神通起誓,当时神帝门下的大弟子神夏阁,邪帝门下的邪阳也向他神通起誓,结果神夏阁在对他动手时,突然天降神通,威力大的不可思议,将神夏阁碾杀。那威力实在可怕,我也不敢有所异动,只能远远遁走。有这个结誓在,恐怕弟子无法对付易君王了。”
凤天元君诧异,道:“天降神通?”
凤玉环观想,精神幻化出那神通爆发时的情形。
凤天元君脸色微变,冷笑道:“天的手越深越长了!这不是什么所谓的天降神通,而是天道神通!你们不是对着易君王的神通起誓,而是对天道起誓,相当于向天发誓!违反誓言,天便会降罚!”
凤玉环花容失色,凤天元君面带笑容,摆手道:“你无需慌张。这种誓言烙印能够为难得住帝,为难不住我。我做法,将你与他的天道结誓炼化,你便无需担心了。所谓的天,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凤玉环又惊又喜,款款下拜,道:“还请元君出手。”
凤天元君伸出一根葱葱玉指,点在她的眉心,轻轻捻动,凤玉环只觉自己的魂魄有些异样,细细看去,却见凤天元君从她的灵魂之中抽出一个奇特的印记,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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