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宫女红蕊,她与兰菱一样都是馥心最是信任的人。
听见她这样说,兰菱和葛明远脸上都是显现出一抹懊丧,馥心却是摆摆手道:“这事怪不得你们头上,是有些人太狡猾了!我冷眼看着,这事一定与叶儿有关!”是啊,除了叶儿,又有谁知道她是瀚州草原人?不是她叶儿又是谁!?馥心越是想,越是觉得心口一阵阵堵得慌,好像快要吐出来了一样。
“娘娘,您身子渐大了,刚才微臣与兰菱发觉有异,本不想惊动您的……可是,微臣心里想着,若有些事情不与娘娘说的清爽,岂不是留下祸胎么?娘娘,现在宫中您是一家独大,可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要害您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娘娘,这一点您一定要有数。”
听了这戳心窝子的话,馥心很是感动,站起身将头顶的碧玺金簪拿下来递给他:“葛太医,真是不瞒你说,本宫心里现在一点底都没有,要害本宫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娘娘您别泄气——在这深宫之中,您的姐妹是最多的,远得不说,就说微臣的主子陈家,就是您身边最好的帮手!”葛明远这样说着,脸上略是出现一丝不可言状的古怪。
馥心明白他的潜台词,却看着他的脸觉得很是奇怪——就好像所有的一切他都看明白了一样。她在颤抖的时候,才是意识到,这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太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她让兰菱赏过,才是将她遣下,馥心才是缓缓发问道:“你怎么看?”
“奴婢觉得,下药害娘娘的人,怕是跟皇后没关系。”兰菱悠悠然地说道,“奴婢怕的是,这个人是那些不怕死的人。皇后,恐怕是这个上清皇城里最怕死的人了。”
馥心缓缓点了点头,又将怀疑皇后走影儿的事字斟句酌的与兰菱说了,可即便是这样,兰菱脸上还是露出近乎于崩溃的震惊,尽管她竭力压制了,但那声音听上去还是格外的骇人:“娘娘,这是真的!?这是合小主说的吗?”
“是的,况且,本宫细细对过彤史和起居注,皇后这一胎,十之是走影儿而来!”馥心正色说着,“可是现在,皇上要靠着白家和镇梁王世子平定大小金川,暂时不可能动白家——况且,这恒郡王的名分,却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冷眼看着,皇上大抵是知道这件事的!”
“那,皇上怎么肯……”
“现在,在我们身边的问题,就只有那个沈贞儿了……皇上将已经驾薨的皇长子都不留给她……恐怕,再过些日子,就该爆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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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心发觉洗澡水有异,却装得一副莫不知情的样子,洗澡,还继续让怀清伺候,只是冷眼瞧着她往水里加了些什么东西。她做的果真是万无一失,东西大约是藏在袖子里,每次沐浴她都会替馥心试水温,然而袖子沾进水里,自然也就顺着试探水温的手搅开了——馥心看明白她的手法,却也不动声色,找了个借口将她支出去,随后再换上干净的水就是。
时隔一个月,馥心果真诞下一位又白又胖的皇子,出生那时正值夜晚,繁星异常明亮,启明星和月亮几乎等亮!
次日,馥心让识文断字的苏喜将那道密旨上填好皇子的生辰八字,便是送去了稷宫明发——与这道谕令一起下发的,还有馥心晋封为皇贵妃的圣旨。
馥心倒不在意这位份的提升,只是搂着吃饱的皇子一脸微笑。门外的楚梓茂和静元容惠都在吵着要过来看弟弟,馥心也只好由着他们了。
“哎呀!弟弟真漂亮呢!我看跟父皇一模一样呀!你们看,父皇睡着了,鼻子上面也有一道沟儿,是不是!”楚梓茂对着弟弟楚梓赫指手画脚,“还有头型儿,都跟父皇一样样的呢!不愧是父皇的孩子呢!”
馥心听了这话,难免失笑,轻拍他的头道:“这话是跟谁学的!真是没正经!”
“我……我就是觉得弟弟跟父皇好像呀,才是这么说的,母妃别生气!”楚梓茂伶俐地说着,“我还是觉得,父皇小时候,一定就是弟弟这个样子,没跑呢!”
“唉,还是越说越来劲了!真是拿你没法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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