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楚翊瑄说过,白晓雪不过是他掌控白家的一枚棋子,却没想到,楚翊瑄会这样直截了当对她说起此事!
这是干什么?皇帝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件事?难不成……是将来白晓雪没用的时候,皇帝打算利用她,再除掉这个没用的皇后?
馥心不敢再往下想,只是低着头闷不做声。
楚翊瑄见她这副样子,这才是缓缓一笑道:“琳儿,你在想什么?”
“回皇上,臣妾很怕这个样子的您!”馥心想着,面前的这位皇帝,最是精明城府,自己想要把真正的念头瞒着他,着实不是容易的事情。于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皇上,臣妾很是害怕,您利用了皇后,可是谁又能肯定,您不是在利用臣妾?臣妾真担心您有一日……有一日也是把臣妾弃如敝履……那臣妾,真是……”
馥心一时说的情动,竟是泪流满面!
楚翊瑄无比心疼地看着馥心,抬起头轻抚她的脸颊:“琳儿,你在说什么?就是有一日,你老了,那朕自然也是老了!你总归是朕的倾城皇妃,现在你位居三正妃之一,将来即使朕百年之后,你也是跟皇后一样,入帝陵安葬,与朕千古厮守,不会让你葬于妃陵……琳儿,你怎么了?”楚翊瑄见她哭得伤心,赶紧发问道,“琳儿,你不愿意吗?”他登时不悦地想起了那个还活着的十五叔,又是妒忌,又是愤恨,竟是想在瞬间结果他的性命!
馥心虽在伤心落泪,却也在瞬间看见他眼中划过的一丝冰冷的杀机。竟也是猜透了他心思,赶紧哀哀地止住了泪水,才是叹气说着:“哥哥,你说的好吓人,什么帝陵妃陵的……我,我好害怕!”
楚翊瑄一怔,全然没想到馥心竟是因为这个才哭得伤心。赶紧连声安慰了几句。午饭过后。楚翊瑄略是有些倦了,馥心服侍着他上床睡下,不多会儿这位年轻的皇帝已经沉沉坠入梦乡。
馥心睡意全无。自是起了床来。春日里渐暖,萱漓殿的地龙暂时还没撤掉,整个寝殿之内热洋洋的。寝殿之内的宫人都撤了出去,馥心正是无聊至极。便是捏起给公主未做完的小衣,正想着要给上面绣什么花样好看。红蕊悄然进了殿。见皇帝正睡得安稳,才是小声凑了上去道:“娘娘,雅歆殿那边也传出好消息了。”
“好消息?”馥心微微一怔,立时便会了意。先将目光投向睡熟的皇帝,随后起身道,“外面说。”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眼见红蕊将门紧紧合上,馥心才是发问道:“慕容雪瑗有了孕?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娘娘。就在刚才,慕容雪瑗因身子不适,才请了明少颐过去看。明少颐确定是喜脉无疑。”
馥心不免失声冷笑一声:“喜脉?这慕容雪瑗真是会挑时候!”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红蕊哑然失笑。
“她现在是才人,父亲又是入了阁,以皇帝的脾性,必定会给她一个婕妤的位置。”馥心以手指托着雪腮说道,“红蕊,你去拿十二颗太皇太后上次的石榴天珠给她,再去库房找两匹婕妤仪制的料子一并送过去。”
红蕊忙是屈膝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定然办得妥妥的!”说着,转身出了寝殿的门。
馥心这才觉得心口仿佛给人打了一拳那么难受——说真的,宸妃善妒,她现在想的却是,如果自己先是爱上的皇帝,现在恐怕也是个善妒的人吧!她叹了口气,如何也装不出一副贤能贤德的样子,只觉得一阵阵的头晕脑胀,就想找个地方透口气。
再过些日子,大约又有一批秀女进宫了吧?馥心不知怎么了,竟总是想着不悦的事情,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还是选择回去皇帝身边,楚翊瑄还没醒,却在轻声嘟囔着什么。
起初馥心听不清,可走得近了,馥心竟听到他在说:朕已经是天子!你想杀了朕,全然是做梦!晓枫,替朕结果了这个谢孤鸿!
馥心倏然一惊,却在惊愕的瞬间意识到他在做梦,赶紧走了几步上前道:“皇上……您醒醒……醒醒!”她一面柔声呼唤,一面伸出一对粉掌轻推皇帝的肩膀,“皇上,醒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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