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侧面偷瞧过太皇太后,却不曾看出她脸上有何等诧异,心想着,这事不大妙,果真与海兰慧所说,宸妃与太皇太后结了盟,定然是要把自己这些人统统一竿子打沉的!可是,这是为什么?或许,宸妃是答应了会让陈韵榕做皇后也说不定!
这一系列的思考是一瞬间的,馥心恢复了冷静,转而冲宸妃屈膝一福道:“宸妃娘娘万安!嫔妾倒是让兰菱给您送去了帖子,却不知您真要过来,未曾远迎,请宸妃娘娘多多恕罪!”
这话说得倒是不入耳了,这潜台词,仿佛就是在抱怨宸妃常常不睦后宫,不给自己面子,还顺道骂了宸妃不懂人情世故。
宸妃竟有些发怔,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滑头,竟一句话就扣死了自己!她竟然不知如何作答,脸上有些尴尬——身侧的元修容却是笑道:“悫妃娘娘您这话说得,好像是咱们娘娘常日不给您面子似的!素日里娘娘琐事甚多,有些时候真且是分身乏术,悫妃娘娘您到底有些多心了呢!不过,这一次到底是皇上一下子添了一对儿双生公主,娘娘便是怎么繁忙,却也一定要过来呢!”
这元修容轻飘飘笑盈盈的几句话,便将馥心的抱怨原封不动地砸了回来!
馥心多少有些佩服她的城府,于是一笑置之:“元姐姐这说的是哪门子话?本宫位份虽较姐姐高一些,却也不似姐姐随侍娘娘身边久呀……这才对宸妃娘娘的心性不甚了了!呵呵,总在本宫门口说话,也不大好的。今儿本宫是东道主,到底也该听从本宫的安排不是?大家请入席吧!”
说着,馥心将大家引着入席就坐,兰菱从小偏门引着舞娘歌女和吹鼓手进了殿,苏喜带着宫人鱼贯而入,将佳肴美食送上来——这才宴开。
奶娘们把两位公主也都抱了来,女眷们挨个瞧过,陈韵榕一偏头,正好看见公主们带着自己送的金锁和银镯,脸上露出了极难觉察的笑容。
“适才娘娘说起,要拿一件蓝牙绡的宫装做彩头,不知是什么难题呀!”一个嘴快的命妇惦记着馥心刚才说的那个“彩头”的事,一时忍不住开口发问道。
海兰慧听了盈盈一笑道:“娘娘竟舍得拿出一件蓝牙绡来做彩头!这可是贵重无比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呀!不过,定然是件费解的难题,让娘娘烦心许久了吧!”
宸妃听着她俩的对话不由得眉头蹙到了一起,心中冷笑道:这姐妹俩唱得什么双簧?什么蓝牙绡做彩头!指不定是弄了什么套儿让本宫往里跳!
正想着,皇太后也到了——她带着楚梓茂一道儿来了,众人又是齐齐站起叩拜迎接,皇太后按着次序就坐,含笑道:“都起来吧!今儿是好日子,大家不必多礼!”随后又冲太皇太后和楚翊瑄道:“梓茂真是越发调皮了,适才路过花园看见了鲤鱼,一定要喂食才走,这不是来晚了吗!”
“不晚不晚,母后来得正是时候,或许还能赢了馥心的蓝牙绡!”楚翊瑄一向对猜谜解难格外来兴趣,刚才一听到“彩头”二字便已然兴致勃勃。
“哟嗬?是要猜谜吗?这倒是有意思了!是什么谜题,竟值一件蓝牙绡?那可是焰族的贡物呀!”皇太后早就对那件蓝牙绡感兴趣,听见这话不免也笑了——其实四下除了太皇太后和楚翊瑄之外,人人都对那件蓝牙绡上了心,巴巴都等着绞尽脑汁拿到那件价值连城宝衣。
馥心环视过周遭,忽然咯咯一笑道:“说是难题,其实也不是什么难题!只是本宫为了助兴罢了!”说着,馥心让兰菱一一端上来布头针线等东西,又道,“本宫的针线呀,拿出来是要显眼的!本宫一下子得了两位公主,手上却没有针线功夫,一时挠头的很。今儿女眷来的齐,所以想着,大家一起动动手,给公主做些衣衫玩偶之类的。一者是应了彩头之意,二者,也算是沾沾各位夫人的福气——做得最好的得,如何?”
原来竟是这样的?
本想着是一些谜题游戏之类的,不想竟是比赛做针线?众人皆是微怔——不过做针线这些活儿倒也不算太难,只是今日来的命妇多是受封,在家舒服惯了,早就不做针线了,恐怕早就生疏了,若是做的不好?岂不是拿来显眼吗?
这悫妃也真有意思,宫中什么好绣娘没有,竟需要宫外的人做针线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