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定然是在宸妃娘娘那里碰了灰,转而投入海馥心那个贱人门下了!这蠢货海馥心,什么人也往自己门下拉拢,也不顾什么老弱病残吗?不过,她心里想着,前些日子叶儿刚在她手下吃了亏,这贱人定然又获了皇上的宠爱,再者,她如今有孕在身,还是得小心应付才是。
心里想着,她无声地笑笑,将手中的那束鲜花交给凤珠,又道:“丽贵人这话说得就太客气了,本宫只是想着孝敬太皇太后而已,其他的没多想了。”
馥心客气了几句,并不想今天跟淑嫔撕破脸,便说道:“娘娘,嫔妾姐妹二人这便告退了,娘娘您忙着吧。”说着,拉过丽贵人反身便走。
“淑嫔今日眼看着你我同行,定然是想到了你跟着本宫。”馥心低声说道,“她知道了,宸妃少不得知道,只怕过不得明天,众人都知道你跟着本宫得事了。”
丽贵人脸色一沉,没有说什么话来。
“隔日本宫便向皇上提及此事,将你要来凤藻宫偏殿住,从前庄姐姐住的雅歆殿是极好的,贵人便搬去那里可好?”馥心偏偏就是要丽贵人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哪怕自己不盯着,凤藻宫还有海兰慧替自己盯着她。
丽贵人回答:“娘娘怎么安排都好。”
说话间两人绕上了碧波池的九转石桥之上,兰菱将鱼食送了上来,两人便定立在那里投食赏鱼。锦鲤在阳光的映照下,浮光闪闪,煞是好看。
“娘娘可记得星曜城的运河口,那里的鲤鱼也很多,只是没有碧波池的好看。”丽贵人来了兴致,笑道,“十个铜子儿便能在乌篷船上喝一锅鲜鱼汤。只加了盐巴的汤,却是异常鲜美呢。”
馥心在星曜城虽住过一段时日,却对那里的风土人情不大了解。而且那时候自己的活动区域就那么窄,根本不知道这些底层百姓的小事——听了这话,馥心猜不透她到底是想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想跟自己聊聊天,略是想了想才道:“本宫当年一直借住在靖梁王家,倒不曾听说这些——只是星曜城的鱼汤,味道倒是格外鲜美。”
丽贵人微微一怔,叹息笑道:“娘娘果真出身高贵,不曾听说这些小事啊!”
馥心不知她缘何这样说,正想安慰几句,却见由远而近跑来一个小太监,馥心定睛一看,是承乾宫陈韵榕身边的太监小豆子。这小豆子曾经是陈皇后身边的人,后来陈皇后生产而故,陈韵榕进宫,小豆子就被拨到了她身边。
“哎呀,娘娘,豆子到处找您都找不到!万没想到您在这里!”小豆子擦了擦头上汗水,进言道,“娘娘,合贵人不知为什么腹痛如绞,可她却不见太医,单单嚷着要见您!您快过去看看吧!”
“肚子痛,不找太医,找娘娘做什么?”丽贵人莫名其妙,馥心略想了想,便道:“备了轿撵吗?本宫这便过去看看。”
小豆子点头应是,赶忙将馥心迎上轿撵,一路抬着她往承乾宫去,兰菱等宫人不敢怠慢,悄然小跑跟在身后。丽贵人觉得莫名其妙,却没有跟上去,悄然回去自己宫里了。
自打陈韵榕住进承乾宫,这里的布置一直恬静淡雅,不曾见从前陈皇后入住之时的富丽堂皇。
从前皇后身边的白梨也拨到了陈韵榕身边,她一眼看见了馥心,忙小跑着迎上来道:“娘娘,您可算是来了!小主肚子疼得很,却又不肯传太医,一直就是嚷着要见您!”
“肚子痛,不传太医怎么好?白梨,去太医院把明少颐找来!”馥心由兰菱扶着,快步进了承乾宫正殿,内室之中,只见陈韵榕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除却一张刷白的小脸,整个身子都被厚厚的棉被盖住了。
天气虽凉,却也用不着这么厚的棉被,馥心蹙眉,让兰菱到外面等着,自己走上前去道:“韵榕妹妹,本宫来了!你怎么了?听说你肚子痛得厉害,却又不肯传太医,怎么了?”
“馥心姐姐!”陈韵榕刚看见她,泪水便如雨而下,哭道,“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恐怕是没了!”她一掀被子,团团都是血色脏污,染红了一大片被褥!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馥心大惊失色,那血污太过于熟悉,不是小产落下的血污又是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失声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