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雪则是让贴身的绣彩拿出一只锦盒道:“妹妹刚刚做选侍,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支山参,是父亲当年随先帝征战云州之时,途径旧宛城王都的时候,从一个老参客手中买到的,这些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用。现在姐姐病着,又是身虚,正好拿去补身!”
这白晓雪倒是真会做人,竟拿出了这样好的东西!付羽瑶跟燕柔嘉都是馥心的好姐妹,她们送来的礼物,只是照单全收便罢了——只是这白晓雪,跟她并不熟悉,况且早就听苏喜说过,白晓雪格外城府,却最是装出一副豪爽的样子。于是红蕊多少有些忐忑,到底该不该收下她的东西,便是不知所以了。
最是这种时候,反倒是苏喜最为机智,见此状况,便是笑着半推半辞道:“懿小主的美意,咱家小主虽是病着,却定然是心领的!奴才们实在不敢擅专懿小主的宝物,还是劳烦小主您隔日亲自交于咱家小主比较好的。”
白晓雪听了苏喜的话,先是一怔,转而便已是笑了,颔首道:“这位公公真是有理有据,叫人不能推辞!也罢,姐姐正是病着,我也未曾拜见,如此说来,便是有些失礼了!我隔日等姐姐病势好转,再来探望便是。”虽是这话,却不曾闻口中有任何一丝一缕的不悦,真且叫人一点都挑不出错漏。
再说了一会子话,明少颐竟反身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暖木盒子。以炭火温着些,隐约能嗅到淡淡的药香。
苏喜见状,蹙眉便问道:“适才不是说了,并不用什么药吗?”
明少颐并未回答,而是将药碗从木盒中端出放在桌上,淡淡又道:“再过六个时辰,微臣会再次送药过来,每次都要趁着热服下,不日便可康复。”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汤药。
眼见得时至正午。几位小主皆是退了。只有海兰慧未曾离去。而是端起明少颐刚刚送来的汤药看了甚久道:“这是奇了,刚才说不用药的是他,现在又端来这么一碗药!叫人真是摸不透呢!”
“这药……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红蕊忧心忡忡。
“想来这脓包,没这胆子做手脚。”苏喜冷哼了一声。经过他妻子被斩监候。尸骨未寒便又去了平绣瞳之时,苏喜已全然看不起明少颐,又道。“他敢在汤药中做手脚,只会惹得灭九族!”
话说至此,既得了一碗治病的药,红蕊还是悉心地喂馥心服下。
午间楚翊瑄在永和殿特意下了恩旨,让御膳房传了宴席供几人食用。苏喜红蕊忙了一夜,到现在还粒米未进,饭菜刚一传上来,便觉得饥肠辘辘,只是见海兰慧还在,也不好动筷子。
海兰慧见二人眼中颇有些动摇之意,便是笑道:“你俩都是功臣,这会子也定然饿了,就不必拘着这么些规矩了,还是早点吃了,才能好好伺候妹妹不是?我就先行告辞了,隔日再来看过妹妹——想来,我若是不退去,你们吃得也不自在。”说着,便是笑了笑,带着贴身不离的婉釉,离开了萱漓殿。
这话听来真是如聆仙乐,俩人相视一笑,赶紧上桌吃饭,真且无关于任何规矩和斯文,吃得甚是香甜。
“这禧才人也变得体贴了,人也不想前些日子那般冷冰冰的。”红蕊笑着。
“大约是估摸着咱们小主将来会做了凤藻宫的主位,才是这般的吧!”苏喜摇了摇头,“这些个人,最擅长不过的就是见风使舵。”
红蕊困倦至极,苏喜见她吃饱了饭,已然有些精神萎靡,便道:“去榻上小睡吧,小主有我守着,不会出什么事。”红蕊这一次没再推辞,点了点头歪在榻上——不多时便听到细细的鼾声,显然是累到了极致。
苏喜想着,从前扶风殿伺候的那些宫女太监,如今都归了庄小主管束,曾经跟着娘娘的人,还是最为放心——便是不能把云岚和兰月调过来,也得想方设法让李怀江玉过来,我等兄弟三人相互也有个照应。这事该让小主怎么开口呢?
他想着,不禁又想到馥心这次会有个什么位份。曾经馥心是颐福宫的主位,仅次于宸妃地位的娴妃娘娘,这一次进了凤藻宫的正殿,想来楚翊瑄有心将她扶为凤藻宫的主位。
到底会给一个什么样的位份呢?
有这这样想法的,却不知苏喜一个,身在关雎宫后花园的宸妃听说了计划失败,皇帝和皇太后都驾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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