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见这两个食盒,当时气不打一出来:“皇后正在里面艰难生产,你倒是好,还准备了这么些吃的喝的,是还要宵夜吗?”
“皇祖母不要生气,萧氏也是看着朕过来,才弄了些过来。朕也没什么胃口,锦瑟,你带着春喜回去吧!”楚翊瑄当着馥心等人无心苛责后妃,冲着跪在地上的萧锦瑟摆了摆手。
萧锦瑟嚅嚅喏喏赶紧带着春喜一路退了下去。
“皇祖母,您先喝口水。您身子一直不大好,何必这么晚过来,朕遣人告诉您消息便是了。”楚翊瑄站起身子,冲太皇太后微微一欠。
“哀家岂能放心?玥儿这是第一胎,还是早产……”太皇太后冷冷说着,“今天的事,哀家全都听说了。早就与你说过,哀家见不得那个沈贞儿,你非要把她纳在身边……她便是收敛一些,哀家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她做事却如此张扬跋扈!皇帝,哀家老实与你说了,这次皇后平安无事便作罢,若是皇后有个好歹,哀家就赐她一条白绫!”
楚翊瑄听了此话身子猛是一颤,立时站起道:“皇祖母,您一定要这样吗?您分明知道贞儿在朕心中的位置,您非是要这样一次又一次与贞儿不对,非要赐死她才要解恨吗?朕不知道贞儿如何得罪了您!她是皇长子的生母,她可是朕最珍爱的后妃!”
一句话说完。馥心等人皆是全身一冷!尤其是馥心,她忍不住转脸过去,吃吃地望着皇帝。然而这个时候。楚翊瑄没有时间注意到承乾宫这几个女人的吃惊和哀伤,只是一门心思要诉说着:“贞儿出身是低,朕可以提高了她哥哥的身份;这样您又挑她的错!朕知道她性子烈一些,脾气是怀一些——可是皇祖母您想过吗,她出身低,人人都看不起她,一直在夹缝中生存。在冷宫,若不是朕几次三番探望她。她都要活不下来!朕实话跟您说罢,您要是赐贞儿白绫,朕便废了皇后,册她做皇后!朕倒要看看。没有朕的命令,谁敢赐皇后白绫!”
众人全是一惊,太皇太后已经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内室的门开了,一个宫女先是端着一盆血水出门,皇后身边的甜茗小跑过来叩拜道:“奴婢给主子们请安!太医开得药,皇后娘娘喝了,已经有了些力气,腹痛也见轻了。稳婆说,娘娘的胎已然足月。可以生产,请诸位主子放心。”
“这才像句话。回去悉心伺候着。”太皇太后半低下眼睑说着。
馥心看着她眼里隐约可见几分悲哀,显然刚才皇帝说的那一系列话深深伤到了她的心。她恐怕没想到。平日里虽然有些一意孤行的皇帝,如今竟胆敢这般顶撞于她!
皇太后自打进了承乾宫便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捻着一串古铜色的佛珠念念有词。谁都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思绪,较之冒火的太皇太后,这个女人显得更加高深莫测。
再多一会儿,留宿在宫外的太医个个都奉召进了承乾宫。楚翊瑄着实觉得自己的皇后生孩子。却有这么一群太医要进去,着实不大体面。便下了旨意让他们在都在廊子下等待传召。
馥心猜想明少颐不会跟着进宫,明少颐请求丁忧,远在老家汉平。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馥心想着明少颐回来,也能帮着自己看看,进来身子着实不适。
正想着,白梨进殿复了命,行礼之后进了内室。
太皇太后坐不住,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皇太后合着眼睛只是一门心思念经;皇帝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一手紧紧攥着红木的扶手,若有所思之状。
馥心想了一想,终是站了起来道:“臣妾请缨,想要进去看看皇后娘娘!”
众人皆是一惊,太皇太后先道:“进去做什么?你又不是太医,也不是稳婆!”
“臣妾进去,好歹跟皇后娘娘说几句悦耳的话,叫她安心生产,哪怕帮不上忙。总归也是有好处的。”馥心很是认真地说道。
皇太后忽然睁开眼睛一线,低声道:“馥心是生产过的,进去,也算不得冲撞胎神。叫她进去安抚着皇后吧,母后,您说呢?”
太皇太后一句话不说,便是默认了。
楚翊瑄起身,轻声叮嘱道:“琳儿,进去一定要小心着,血房不祥。说几句话就出来吧!朕不想让你沾染这些东西。”
“皇上放心,臣妾有您给的护身符,不会有事的。”馥心屈膝一笑,辞过了付羽瑶和燕柔嘉,又对云岚说着,“岚儿,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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