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时刻,皇帝肯定已午睡醒来。
“好,那本宫就写一封,看你能怎样?”说着,宸妃已亟不可待冲去书桌旁边,馥心咬着唇缓缓为她研磨,宸妃等不及,一把推开了馥心自己研磨,不待半刻钟一纸字据已经写好,不过是约定但查不出什么,从今往后不得邀请决计不进颐福宫一步。
馥心暗叫不妙,这下坏了,宸妃一定会让查出那个匣子来!
手足无措间,忽听殿外有人唱到:“皇太后驾到!”
宸妃听了,狠狠瞪了馥心一眼,却不得不出门迎接皇太后。皇后和馥心皆松了一口气,忙相扶着出门迎接。
眼见皇太后由薇绣搀着进了扶风殿,雨势甚大,还有个宫女给她撑着一把伞,但是皇太后的下摆还是沾了许多泥水。
“臣妾恭迎皇太后驾到!”皇后带着宸妃和馥心以及一众宫人跪在地上,齐声喊着一些吉祥的话。
“玥儿,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你有了身子,不必行这样的礼?你这一胎很是重要,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要了哀家的命吗?”皇太后对皇后倒是极为客气,还让薇绣扶着皇后起身落座。
宸妃偷着狠狠剜皇太后一眼,声音却媚如放歌,甜甜道:“母后怎么这会子过来颐福宫?外面下这样大的雨……您瞧,您这宫服才是刚刚做的,还新着呢!就溅了这么些泥水……”
“宸妃,你是在质问哀家吗?”皇太后转向宸妃,立时就变了一副脸孔,冷冷说道,“这宫里除却稷宫,还有哀家不可以来的地方吗?倒是宸妃你呢,凭白跑来颐福宫,不知道的,还以为过来踢馆的。”
一句话说完扶风殿诸人除却宸妃眠玉,都是忍俊不禁,只是碍于皇太后,没人敢笑出来。馥心抿着嘴,笑憋在肚子里真的很难受。她赶忙对着红蕊和云岚道:“去给皇太后倒茶来,要皇太后最喜欢的茉莉花茶。”
不过一会儿,茶点皆被送了上来,宸妃眼睛死死盯着出了门的红蕊云岚有没有往外夹带,眼见得她俩并未带出去东西,便火急火燎地坐下喝茶,一门心思想着是如何查抄东西。她又看皇太后坐下来气定神闲地喝茶,便是十分焦急,终究忍不住道:“母后,容臣妾上禀——这颐福宫着实有古怪,所以,臣妾才求着皇后娘娘做个见证,查一查这娴妃!”
皇太后眉头一挑,侧脸看着宸妃道:“有什么古怪?你尽管说出来。”
宸妃站起,屈膝道:“自打娴妃进宫一来,位份便如坐上孔明灯一般扶摇直上,接连跳了三级做了昭仪便不说了,大约是皇上赏赐她生下皇子,可是,这么年轻,早早就封为皇妃,实在让人觉得可以。臣妾早年间听说有云州女擅长制蛊,中蛊之人非此女之命不听!臣妾怀疑,娴妃搞这些歪门邪道!”
这就纯属是胡说八道了,馥心根本不是南方人,更别说是云州人了。她是去过云州,不过是跟着王爷去上任而已,怎么就成了云州女呢……馥心忍不住冷笑道:“回宸妃娘娘,这罪名着实太大,馥心实在不能领受!宫中所有人都知道,臣妾是平梁王海荣之女,只因身子不好,一直养在星曜城,却从不曾踏足云州一步!靖梁王陈子枫可以为臣妾作证!”
说着,她又跪了下去:“臣妾对天起誓,若臣妾在宫中做那些害人不利己的鬼东西,便天杀地陷!并此以三生三世,祖宗不佑,上天不护!”
皇后见她发誓如此郑重,忙道:“母后,娴妃的誓言起得如此严苛,只怕是没有影子的事!母后不必疑心了!”
皇太后正在颔首之间,一侧的红蕊却是跪地道:“皇太后,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红蕊会有什么话说。连馥心自己都吃惊了,不过她更加奇怪的是,红蕊的声音怎么变得如此哑然?
皇太后见她神色自若,铁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上禀,便颔首道:“你是馥心身边的红蕊吧?有什么事,说吧。”
说着,皇太后又道:“哀家是吃斋念佛的人,面前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主仆二人都起来说话!”
馥心二人听了,相扶着便站起。馥心用眼光询问红蕊,红蕊却用极小的幅度冲她摇了摇头。潜台词是让馥心不必担心,她自有分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