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没过会儿就有几个淑女宫女跑来看热闹,不多会儿,柴房的动静儿便把羽林军惊动了。
几个淑女吃吃地笑,宫女也忍不住莞尔,连那些个闻声赶过来的羽林军亦是嘿嘿嘿发笑——谁也想不到这如花似玉的海家三小姐居然这等生猛,竟似个江湖少侠一般,使出这招将人拿住。
水兰在淑女院是有了名的拜高踩低,常是人五人六地谩骂不得宠的淑女,暗中克扣宫人们的月例,今儿馥心替众人出气,大家皆是暗自开心。羽林军岂不知其中情由,站在老远也不靠近,打算作壁上观。
“捏死她才好呢!”不知是哪个淑女喊了一句,竟有些不厚道的叫起好来。正在喧闹和叫痛之中,忽然有个威严的女声响起:“造反吗?!”
众人齐齐偏头,看见禧妃娘娘的掌事宫女玉梅嬷嬷阴郁着脸站在人群之外。登时四下一片寂静无声,馥心手一松,水兰跌坐在地,兀自还在闷声叫痛。
“宫里面没大没小吗?叫人看见成何体统?”玉梅嬷嬷叱道,“还不各自散了!”虽说玉梅只是一介宫人,但俗话说宰相的门人五品官,玉梅的一句话,还是掷地有声。几个淑女觉得无趣且脸红,各自怏怏回去了。
“小主!您又闯大祸了!”红蕊跑过去,小声对馥心说着。
“放心吧,姐姐派玉梅嬷嬷过来,是收拾水兰的。”馥心自信满满地小声回答。
果不其然,玉梅走到水兰面前,狠狠道:“听说,你把海小主关在柴房里一夜!?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胆敢私囚小主?”
“私囚小主”这个罪名可不小,水兰登时顾不得叫痛,赶紧一撑身子狼狈地站起,惶恐地回答道:“玉梅嬷嬷……昨个儿海小主推了丽贵人入水,池塘水甚是冰冷,听说丽贵人还着了凉……”她哆哆嗦嗦地往下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奴婢只得把海小主先安置在柴房,怕她……怕她再伤着什么人!”
闻讯赶过来的叶儿听了此话,冷笑一声:“我们家小主又不是得了疯狗病,怎么会胡乱伤人呢?”
一通抢白让水兰的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嚅嚅不断无所应答。玉梅冷笑一声:“回头等我禀了禧妃娘娘跟皇后,定叫她一顿好打!”
水兰听了,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玉梅嬷嬷饶命!饶命!”
“哼,跟谁讨着饶命!”玉梅冷厉一声喝。
“海小主饶命!海小主饶命!”水兰反应倒是快,跪在地上赶紧转了一个边儿冲着馥心连连叩头。
馥心懒得理会,转身由着玉梅扶着雍然离去,水兰还在地上没命的磕头。
玉梅扶着馥心,低声说道:“小主,您该吩咐着叫她自己掌嘴才是——”
馥心摇了摇头道:“我如今还在淑女院,得罪了掌事的嬷嬷,总是不好的,再者,这淑女院到处是宸妃的眼线,我们随便一句话,都能传到她的耳朵里——我冷眼看着,已经搬出去的那几个小主,不大可能是宸妃的眼线。余下的,只可能是水兰嬷嬷了。”
说话间,主仆四人已经进了馥心房间。玉梅嬷嬷并不知馥心提到的这件事,略是吃惊地发问道:“小主何出此言?”
馥心并不答,只是先请玉梅先坐,玉梅推脱说不敢。天气着实太冷,馥心便叫红蕊去烹些滚热的茶来。
“到底皇上新登极,况且宸妃娘娘是宫人出身,怎么可能跟这些出身高贵的秀女搭上关系?”馥心想了想,认真地答道,“从淑女院一共搬走了七名淑女,她们不大可能是宸妃的眼线,因为自打她们搬走,宸妃那里还是源源不断地得到我们的消息。我猜想,也只有水兰了,只有她无比清楚我们的一言一行了。”
玉梅微微颔首:“小主真是聪明,由这一点,禧妃娘娘也可以放心了。”
“姐姐可是有话带来?”馥心发问。
玉梅先是将房门好好掩上,在让叶儿守在门外,才是压低声音道:“小主奇怪么,为何皇上至今未曾招幸您?”
馥心只觉心底猛然一震,但终究是忍住了没有太过变色,但声音还是颤声着:“难道,不是因为我进宫以来,身子一直不好么?”她自己真的很是奇怪。
“小主,事情是这样的,宸妃买通了葛太医,说您身子不好,不适合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