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此物巴掌大小,奇毒无比,水牛被它蛰了,都活不过半日,更何况人呢。”
诸人面面相觑,珠儿吃吃道:“云大哥,那,要取它的丝,怎么取呀,牛被他蛰了都活不了!”
“我们当地人,要取晶鳞丝,必须准备大量艾草,升起艾烟,将晶鳞蜘蛛熏走,再小心挑了丝网收好。回去之后小心筛去丝网上的飞虫污物,再蒸一个时辰。蒸熟之后,丝网如水晶一般透明,织成丝甲,刀枪不入,火烧不化。”云烈悉心解释着,“问题是,晶鳞蜘蛛甚少,丝网也极少,有时候凑个几年十几年也不够一件丝甲。”
“艾草我们倒多得是。”珠儿抿着嘴笑。珠儿知道艾草用处大,还悄悄抓了一把种子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八皇子楚彦然送了许多艾草和艾草种子,楚彦熙知道去了云州用得着,一直带着。时日虽然久了,艾草早就风干了,但味道是不会变的,一样能化出艾烟来。
“去了云州,艾草是最缺不了的东西。”云烈嘿嘿一笑,“王爷真是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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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纤惠是被一桶兜头而下的冷水泼醒的。她被麻绳捆在一把椅子上,眼睛被蒙着黑布,双脚也被死死绑在椅子腿上。看她全身的脏污血渍和大大小小各种伤痕,显然是经过了格外温柔的对待。这些刺客几次三番刺杀楚彦熙不成,还损兵折将并被太子训斥废物,早就仇恨所有跟楚彦熙有关的人。想有个合理发泄仇敌间仇恨的方式,实在是不容易。
“别打死了她。”婵娟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半仰着脸冷笑。这样子的她,让人实在没法跟从前王府里那个可人温良的丫鬟婵娟联系在一起,“柳芽儿,你老实告诉我,那个谢孤鸿,是不是就是晋国世子谢明韬?宁王是不是跟他们搅合在了一起?他们在预谋什么?是否对我大燮不利?”
柳纤惠低着头粗喘,显然是痛到了极点。可她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一个字都不说。她知道,谢孤鸿就是朝廷追杀多年的晋国世子。婵娟这些人把自己抓住,无非是打算利用自己的口,去皇上那里告楚彦熙一状,告他暗通晋国世子,图谋不轨。
况且,王爷曾经在冰室里准备了大量的兵器火油——若跟谢明韬扯在一起,楚彦熙必死无疑。
再者,我本身是太子的人,已然背叛了太子,现在我不能再次背叛王爷,死也不能!淑桐还得由王爷照顾,王爷不能出事。
所以,我只能咬紧牙关。
“看来还是不准备开口。”婵娟抱着手肘起身,冷笑着围着柳纤惠转,徐徐道,“柳芽儿,你这是何必呢?”她猛地掀去了柳纤惠蒙眼的黑布,“瞧瞧这是什么?休书?可笑啊,柳芽儿,你为了他生儿育女,忍气吞声,最后,她竟把你休了?如此一个负心汉狠心人,你又何必呢?老老实实招了,我非但不会杀你,还会求太子和长孙殿下给你后半世的荣华富贵。”
“我不过是局外人。”柳纤惠抬起脸看婵娟的眼睛,目光如水般平静,“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也没跟我说过这些事情,你知道的,在府里,我还不如夫人身边的通房丫头红蕊。婵娟,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也是太子的人?宁妃对你不好吗?我听说,十几年来她与你情同姐妹。在我眼里,宁妃对你简直恩重如山,你居然背弃王爷,甘当太子和长孙殿下的鹰犬?”
婵娟忽然发怒,扬起手狠狠给了柳纤惠一耳光。到底是习武之人,手劲甚大,柳纤惠登时痛得低下头去,噗得一声吐出一颗牙齿,混合着血沫的唾液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流。白净如玉的脸蛋立时肿的活似馒头。
“你以为我有时间跟你臭蘑菇?你柳芽儿算什么东西?太子爷当时养着你,就是让你吃里扒外?别以为太子爷教了你很多东西就舍不得毁了你!”婵娟提手又给了她一耳光,打得柳纤惠头晕目眩,“我看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婵娟忽然森森冷笑,冲着周遭这七八个男性刺客道:“你们不是早说想要开开荤么?今天老大成全你们!给我好好拷问拷问她!看她合作不合作!”
柳纤惠虽然痛得直打哆嗦,但听了婵娟的话还是猛抽了一口凉气!她脸上露出了惊恐,失声道:“你……你……你不能!”
“好好享受吧。”婵娟冷笑一声,懒懒如若一个命妇般走出了这间暗室。和上门之时,耳边传来柳纤惠凄厉至极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