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叶儿讨厌雪歌,现在又讨厌柳纤惠,原因都一样,都是楚彦熙的缘故。说不定过段日子,连红蕊她都要恨上了呢。
“好了,姐姐,你难得得了空,陪着我去花园转转嘛,我整日躺在床上,闷得很呢!”珠儿央求着,叶儿这才收了气,扶着珠儿去花园转。这阵子天气渐渐暖了,池塘的冰见开了些,阳光照在身上也很是暖和。
珠儿和叶儿一路说说笑笑,很是开心。复行了一阵,珠儿略有些累了,叶儿扶着她打算回去,红豆却跑来找叶儿,脸上跑的全是汗,见珠儿也在,却没有实话实说,言辞满是闪烁。叶儿见状,忙皱眉追问。
“叶儿,不好了,今天跟侧夫人去请安,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侧夫人犯了家法,被罚跪了!”红豆给逼问得急了,只好一五一十地说,“这天冷,侧夫人刚出了百日,怕是身子骨受不了呢!”
珠儿脸白一阵红一阵,她隐隐觉得不妙——上次雪歌莫名畏罪死了,她便想到,以燕琳若的狠毒,只怕与毒害韩言语有关的人,一个都活不成。她燕琳若读书并不多,雪歌更是大字不识半升,只有柳纤惠能文断字,还精通医理药理,只怕将淡竹叶换成竹叶的事,不是柳纤惠的主意,就是徐太医的主意。
只是珠儿苦于证据,没法替泉下的韩言语抓住真凶。可是,在事情大白之前,珠儿无论如何不能让燕琳若杀她灭口。
怎样才能出门报信儿呢?珠儿挠头,她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那个邪魅的长孙殿下——他不是说过,走泔水的小门常开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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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夜深沉,身在进军府邸的楚彦熙还未脱去了战甲,正打算梳洗解甲,长随宁岚却小跑进门,一礼后道:“王爷,珠儿来了!”
“珠儿?”楚彦熙一愣,“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再者,她怎么出府的?”说着,他让宁岚带她过来。
“王爷,救命!”珠儿一进门便吃力地跪倒在地,“王爷,夫人要杀侧夫人灭口了!她要死了,宁妃的事永远不可能大白天下了!求王爷速速回家救侧夫人性命!”
楚彦熙眼睛一跳,赶紧让宁岚扶她起来,细细问着:“这是怎么回事?燕琳若要杀纤惠?为什么?你说纤惠跟言语的死有关?这又是为什么?”
“王爷,宁妃的病逝不是意外,奴婢查过,宁妃的药被人做了手脚,她们偷偷把药方的淡竹叶换成了竹叶,宁妃吃了这药,虚弱而死。奴婢斗胆猜测,只怕是精通医理药理的侧夫人与夫人同谋,害了宁妃性命!若不是她,就是徐太医的主意!可是,若是徐太医的主意,夫人何必要杀侧夫人灭口呢?”
楚彦熙听罢大为震怒,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深陷如此之大的阴谋之中。他瞬间被点燃了,抽剑低吼着:“燕琳若,我要杀了你!”
珠儿和宁岚见状,急忙张开双臂扑上去劝住,珠儿忙道:“王爷息怒!夫人可杀不得啊!她父亲是镇梁王,母亲是皇上的亲妹妹,她自己还是皇上钦封的公主!杀了她,定会惹得龙颜震怒,您就没法做太子了!”情急之下,珠儿来不及斟酌措辞,竟将“太子”的名头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