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挺着肚子喜极而泣,却给燕琳若笑骂着:“你这傻妹妹,王爷要回来了,要高兴才是,你哭什么呢?”
柳芽儿不言,只是拿绢子使劲擦眼。
“唉,只是我那可怜的妹妹,生了世子之后一直病着,不能亲自来迎王爷!”燕琳若装模作样拿丝帕擦了擦眼,见言子文还等着,又含笑道,“不说这个了!子文啊,王爷得胜归来还要面圣,分不得心,你且别与王爷说宁妃病着的事,好嘛?”
言子文冷冷扫过燕琳若诸人,打了个千道:“遵王妃的令!”说罢,再次与诸人别过,小跑着出了府。
燕琳若面容刹那间收敛如冰,冷冷道:“听到了吗?王爷最多两日之后便要回府了!雪歌,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妾身知道。”雪歌狞笑着,让身在老远的珠儿都不寒而栗。
糟了,她们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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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之后连阴了几场雨,入夜之后冷得好似要入冬。珠儿却无心入睡,合了衣衫在床上死盯着雪歌房里的状况。燕婉到底是跟过韩言语的,珠儿不以为她会害宁妃,但蓝茵出身长房,雪歌恐怕会借她的手害死韩言语。
到了后半夜,月光将整个三房照得极亮,檐子下的红灯笼都比不上这惨白白的光亮。珠儿紧张到了极点——因为她看到蓝茵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悄然走出了房门。
只见她左右细细看过,蹑手蹑脚地往三房外走,珠儿赶紧噤声跟上她。只见蓝茵拿着布包走进了后院,躲到了新拓出来的屋舍后面——这里空无一人,珠儿不明白她夜半时分一个人跑来这里干什么。
蓝茵摊开布包,一件件拿出纸钱,香烛,和剪成贡品小样的纸件。她取了火折点燃,一面化着纸钱贡品,一面垂泪道:“父王……哥哥……小?没用,只能给你们烧一些贡品超度……”
珠儿惊诧到了极点,不明白她口中喊得父王和哥哥是谁,是在给谁化纸钱。听她自称“小?”,想来这才是她的真名。
蓝茵哭了甚久,将东西一件件化完之后填土埋了,朝着北方深深磕了几个头。
珠儿心下一惊,这才觉得这个蓝茵身份不凡——从她口中喊着“父王”,又自称小?,难不成,难不成她是极北公爵凌信芳的幼女凌??珠儿在草原上听说过,凌?是凌信芳最小的女儿,年过五十的他得了这么一个女儿,珍爱异常,可是听人说凌?在很小的时候得了麻疹过世了。
难道,凌?并没有死?而是化名蓝茵,进了王府当了细作?
珠儿只觉得脑子不大够用,快速思虑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自打珠儿入府,极少跟蓝茵打过交道,只知她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相貌算是清秀,但资质平平能力也平平,在长房不算出挑的丫头,后来给燕琳若指到了三房,雪歌觉得她年纪要比素衣等人大些,将她要进自己房里……
难道……
珠儿还没想更多,蓝茵凭空学了几声猫叫,忽然,墙头一道黑影闪过,一个身穿浓黑夜行衣的人稳稳当当落在蓝茵身侧。
是谁?!珠儿的血液在瞬间冻结。。.。